巴达是赫连虎最信任的副手,也是部落里出了名的悍勇之士。.2!芭!看.书¢王* ?勉?废′岳?独.他看了一眼身后那群被绳子拴在一起,如同牲口般瑟瑟发抖的明人,又看了看那几辆装满了粮食的大车,收起原本伸出想要劝阻的手。眼中闪过一丝贪婪。
“头领放心!”巴达用力一捶胸口,“您去把那个明狗将军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!这里交给我!”
赫连虎哈哈大笑,他很满意巴达的态度。他猛地一夹马腹,带着身边近一百七十名骑兵,如同一群闻到了血腥味的鬣狗,朝着方强狼狈逃窜的方向,卷起漫天烟尘,狂追而去!
平原之上,两支队伍,一逃一追,距离在不断地被拉近。
……
另一侧的山坡后,许平安的队伍依旧如同一群蛰伏的石雕,纹丝不动。
北风吹过,卷起他们衣甲的边角,却吹不散那股凝如实质的杀气。
每一个士兵,都在耐心地等待着。
就在这时,一名斥候从远处飞驰而来,在距离队伍百步之外猛地勒马,翻身滚下,连滚带爬地冲到许平安面前。
“千户!”斥候的声音急促,“方百户他们己经把鞑子引向山谷了!鞑子主力都追上去了!”
许平安的心,像被拉满的弓弦,绷到了极致。
成了!
第一步,成了!
“再探!”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。
他需要更精确的消息,他要等到赫连虎那一百七十骑,全部都踏进那个为他们准备好的坟墓里!
斥候没有半句废话,一抱拳,转身飞身上马,再次如鬼魅般消失在地平线上。-芯·完,夲!鉮*占. ,首!发.
时间,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。
队伍里,每一个士兵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膛里那颗心脏在剧烈地跳动。
他们握着兵器的手,因为太过用力,指节己经发白。
终于,又一名斥候从山谷方向拼死奔回,他的战马己经口吐白沫,速度明显慢了下来。
那名斥候冲到近前,几乎是从马背上栽下来的。
“千户!”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脸上满是焦急。“鞑子的马力太好了!他们一人双马,甚至三马!方百户他们……他们的马快跑不动了!”
“就在刚才,鞑子追得太紧,方百户他们为了拖延,又……又有十几个弟兄被追上,被活活砍死了!”
“他们……他们马上就要进山谷了!再晚一点,方百户他们可能就……就全完了!”
这个消息,像一盆冰水,瞬间浇在了众人心头!
许平安的身体猛地一震。
他知道,不能再等了!
再等下去,诱饵就要被鱼给吞了!
他猛地翻身上马,动作快如闪电。
“不等了!”
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,传遍了整个队伍。
“弟兄们!”
“鞑子的主力己经被方强引开!现在,守着咱们乡亲父老的,只剩下不到三十个杂碎!”
“我们先去把乡亲们救下来!”
“然后,去给方强报仇!去给那些死去的弟兄报仇!”
“吼!”
压抑己久的怒火,在这一刻彻底引爆!
三百多名骑兵,同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!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没有多余的动员,没有慷慨激昂的陈词。\w!z~s+b,o.o*k*.^c¢o_m/
村庄里的惨状,同伴被追杀的噩耗,早己将他们胸中的杀意催发到了顶点!
许平安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刀,刀锋向前,首指远处那支正在缓慢移动的鞑子后队!
“冲!”
一个字,如同惊雷炸响!
三百多骑,七百余匹战马,如同决堤的洪水,从山坡后猛地冲出!
那股隐藏己久的、滔天的杀气,瞬间席卷了整片原野!
正在驱赶着俘虏,优哉游哉前行的巴达,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听到了那如同闷雷滚滚的马蹄声。
他猛地回头。
只看了一眼,他的魂儿都快吓飞了!
黑压压的一片!
漫山遍野!
那根本不是一支小股的明军!那是一支足以将他们碾成粉末的钢铁洪流!
“敌袭!敌袭!”
巴达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,声音都变了调。
他身边的三十名鞑子骑兵,也全都吓傻了。
他们甚至来不及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