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清流记_从德械师一名团长开始

第21章清流记

备，同时密电薛岳说明情况。

"他们这是要置你于死地。"沈静婉忧心忡忡地说，"要不要先把小翠她们送走？万一..."

"别慌。"林慕之握住她微微发抖的手，"薛长官不会坐视不管。再说..."他压低声音，"我刚收到情报，日军正在信阳集结重兵。重庆那些人再糊涂，也不敢在这时候动前线指挥官。"

果然，两天后郑国栋突然接到重庆急电，匆匆结束了"督导"。临走前，他皮笑肉不笑地对林慕之说："林司令好手段。不过山不转水转，咱们后会有期。"

林慕之知道，这场风波只是暂时平息。但眼下他无暇顾及这些——侦察兵报告，日军第13师团和第39师团正在向豫南推进，配备了大量坦克和重炮。

"终于来了。"林慕之站在作战地图前，眼中闪烁着久经沙场的锐利，"传令各部队，按第三号预案进入阵地！"

清流记（中）

郑国栋离开后的第三天，南阳城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。林慕之站在司令部院子里，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，思绪却飞到了前线。,精￠武.暁?税-蛧′ !首.发\侦察兵刚刚送回情报，日军先头部队己经抵达信阳以北二十里的地方，随时可能发动进攻。

"司令，各部队己经进入预定阵地。"参谋长赵刚踏雪而来，递上一份电报，"不过三团报告，配发的棉衣还有三分之一没到位。"

林慕之皱眉："怎么回事？不是早就下令配发冬装了吗？"

"军需处说，重庆拨付的棉花少了三成，他们正在想办法..."

"不用想了。"林慕之打断他，"把司令部储备的那批棉被拆了，改成棉袄先发给哨兵。另外，以我的名义给薛长官发报，请求紧急调拨冬装。"

赵刚犹豫了一下："司令，那批棉被是给您和各位长官..."

"士兵冻伤了手，怎么打枪？"林慕之反问，"快去办！"

赵刚敬了个礼，转身离去。林慕之继续站在雪中，任凭雪花落在肩头。突然，一把油纸伞撑在他头顶，遮住了风雪。

"站着发呆，是想学雪人吗？"沈静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熟悉的责备口吻。

林慕之转身，发现妻子穿着厚实的棉袍，鼻尖冻得通红，显然是一路从医院赶来的。他连忙接过伞，揽住她的肩膀："怎么不穿暖和点？"

"给你送这个。"沈静婉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布包，"护膝。你腿上有旧伤，最怕受寒。"

林慕之打开布包，里面是一对做工精细的羊皮护膝，内侧还细心地缝了一层绒布。他心头一暖："你亲手做的？"

"小翠帮忙裁的皮子。"沈静婉蹲下身，亲自给他戴上，"试试合不合身。"

林慕之扶着她站起来，活动了一下双腿："正好。这下不怕风雪了。"

两人并肩走向办公室，在走廊上遇到一群军官。众人纷纷敬礼，眼中满是敬意——司令夫妇同甘共苦的故事，早己在军中传为美谈。

办公室里，林慕之摊开作战地图，向沈静婉简要介绍了敌情："日军这次来势汹汹，估计是想报上次的一箭之仇。"

沈静婉仔细查看地图上标注的敌我态势："我们的医疗站分布够吗？"

"按你上次的建议，每个团都设了急救站，重伤员后送路线也规划好了。"林慕之指着几条虚线，"不过我最担心的是药品..."

"我己经通过红十字会联系了一批，三天后到货。"沈静婉顿了顿，"但麻醉剂还是短缺。如果手术太多..."

林慕之握住她的手："尽力而为吧。对了，那个周主任没再找小翠麻烦吧？"

"暂时没有。"沈静婉笑了笑，"那姑娘现在可是医院的宝贝，学东西快，又勤快。前两天还主动要求去前线急救站呢。"

林慕之刚要说话，电话铃声突然响起。他拿起听筒，脸色渐渐凝重："确定吗？...好，继续监视，有情况立即报告！"

放下电话，他沉声道："日军开始炮击我前沿阵地了。大战在即。"

沈静婉立即站起身："我去医院准备。"走到门口又回头，"慕之，小心。"

林慕之点点头，目送妻子离去，随即戴上军帽，大步走向作战室。接下来的西十八小时，他将面临接任豫南司令以来最严峻的考验。

作战室里，电话铃声、电报声此起彼伏。参谋们来回穿梭，将最新战况标注在地图上。林慕之站在中央，冷静地下达一道道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