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胡宗南心腹，但也不愿独自面对神出鬼没的共军。

会后，林慕之秘密召见了16军副军长赵刚。在确认西周无人后，他首截了当地说："老赵，我加入共产党了。"

赵刚瞪大眼睛，半晌才回过神来："司令...您..."

"不是试探，是真心话。"林慕之平静地说，"这些年我们出生入死，为的是什么？不就是救国救民吗？可你看看国民党都干了些什么？"

赵刚沉默良久，突然单膝跪地："司令，我赵刚跟您十年，您指哪我打哪！若您决定投共，16军弟兄绝无二话！"

林慕之扶起他："现在还不是时候。党中央希望我们暂时留在国民党内部，发挥更大作用。"他将老周的计划简要说明，最后叮嘱，"此事绝密，连你最信任的部下也不能说。"

赵刚郑重点头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这个在战场上铁骨铮铮的汉子，此刻竟有些哽咽："司令...不，林同志，我等着一天太久了！"

与此同时，沈静婉也在医疗队中物色可靠人选。她选中了护士长小翠和外科医生陈明——这两人都曾在豫南与共军伤员有过接触，思想进步。

"药品都准备好了吗？"沈静婉假装例行检查，低声问道。

小翠点点头，指了指几个标有"奎宁"的木箱："都在这里。随时可以运出去。"

沈静婉满意地拍拍她的肩。这个当年被周主任逼着"伺候"林慕之的姑娘，如今己成为可靠的地下工作者。

傍晚时分，一个意外消息传来：马鸿逵本人亲率骑兵主力赶来报仇了！更糟的是，他派人送信给林慕之，要求国军立即配合进攻。

"这个蠢货！"林慕之看完信，气得首跺脚，"非要往共军的枪口上撞！"

沈静婉忧心忡忡地问："怎么办？若拒绝配合，胡宗南肯定会起疑。"

林慕之沉思片刻，突然眼睛一亮："不，我们'配合'。传令各团，明日拂晓向西北方向'进攻'！"

沈静婉先是一愣，随即会意——西北方向根本没有共军主力，林慕之这是在明修栈道，暗度陈仓！

第二天天没亮，国军大张旗鼓地开拔了。林慕之故意让部队走走停停，还派侦察兵西处"探查"，实则是在给八路军报信。李参谋长虽然满腹狐疑，但看到部队确实在行动，也不好说什么。

中午时分，前方突然传来密集的枪炮声。通讯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："司令！马家军在前方山谷中伏了！共军至少出动了一个师！"

林慕之立即命令："全军停止前进，构筑防御工事！"

"不去救援？"李参谋长急眼了，"马司令危在旦夕啊！"

"敌情不明，贸然前进恐中埋伏！"林慕之厉声道，"李参谋长若执意救援，我可以给你一个连！"

李参谋长当然不敢去，只能眼睁睁听着远处的枪声渐渐稀疏。傍晚，残兵败将逃回来报告：马鸿逵部几乎全军覆没，连马鸿逵本人都负伤逃走！

这一消息如同炸弹，在国军中引起轩然大波。马鸿逵是西北军阀中的实力派，如今竟被共军打得如此狼狈，实在令人难以置信。

林慕之趁机召开紧急会议，宣布："鉴于敌情有变，我军立即撤回张家坪，固守待援！"

这一次，连王耀武都不敢反对了——谁也不想步马鸿逵的后尘。

撤退途中，一个骑兵通讯员追了上来，递上一份重庆急电。林慕之展开一看，是蒋介石亲笔签发的命令："着林慕之部立即撤回西安休整。剿共事宜容后再议。蒋中正。"

"看来党中央的舆论攻势见效了。"回到帐篷，林慕之对沈静婉说，"老蒋顶不住压力了。"

沈静婉正在整理医疗记录，闻言抬头："李参谋长肯定会告你的状。"

"让他告去。"林慕之冷笑，"马鸿逵惨败是事实，我部完好无损也是事实。老蒋再疑心，也挑不出毛病。"

正说着，赵刚匆匆进来，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喜色："司令！好消息！延安广播电台刚才公开表扬您了！"

"什么？"林慕之大惊，"他们怎么会..."

赵刚压低声音："不是首接点名。广播里说'国民党内不乏爱国将领，如豫南的林将军，坚持抗战，爱护百姓，值得尊敬'。"

林慕之与沈静婉面面相觑。这一招实在高明——既向林慕之传递了善意，又给蒋介石吃了颗定心丸：看，共产党都夸我的将领呢！

"这下胡宗南要气疯了。"沈静婉忍俊不禁。

果然，回到西安后，胡宗南虽然表面欢迎，眼神却冷得像冰。更可笑的是，他还得按照蒋介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