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特别通行证。"
沈静婉接过纸条,藏进发髻中的暗格:"联络人'老钟'己经安排好了接应。对了,今天徐远舟夫人邀我去听戏,话里话外都在打听你的日常行程。"
"意料之中。"林慕之冷笑,"徐远舟不会轻易放弃调查。老张那边有消息吗?"
沈静婉摇摇头:"据说还在军统的秘密监狱里,死活不知。"
林慕之眉头紧锁。老张知道太多,如果他叛变,后果不堪设想。但眼下他们也无计可施,只能希望这位老同志能挺住酷刑。
"明天我要去视察黄河防汛工程,"他转移话题,"你趁机接触一下'老钟',看能不能建立更安全的情报通道。*天*禧!暁\税·蛧! _更/辛?嶵!全\"
沈静婉点点头,突然想起什么:"保育院又来信了,说晓阳在学跳舞,还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看她表演。"说着,她从梳妆台抽屉里取出一张纸,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"爸爸妈妈我想你们"。
林慕之接过那张纸,指尖微微颤抖。三年了,他们与女儿相聚的日子屈指可数。每次想到女儿天真无邪的笑容,他都心如刀割。
"快了..."他将纸条贴在胸口,"等打完这场仗,我们一家就能团圆了。"
第二天清晨,林慕之带着省府官员和记者团前往黄河大堤。这是他精心安排的"亲民秀"——省主席亲自视察防汛工程,关心百姓疾苦。
车队刚出城,林慕之就注意到有辆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。不用猜也知道是徐远舟派来的特务。他佯装不知,继续与随行官员谈笑风生。
黄河岸边,数千民工正在加固堤坝。见省主席亲临,民工们既惊讶又好奇。林慕之脱下外套,卷起袖子,亲自下到工地与民工一起搬沙袋。这一举动让随行记者争相拍照,也让那些监视的特务目瞪口呆。
"林主席,这...这不合适吧?"赵德汉急得首搓手。
"有什么不合适?"林慕之抹了把汗,"这些乡亲为了保家卫国,日夜奋战在堤坝上。我林某人不过略尽绵力。"
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河工颤巍巍地递上一碗水:"青天大老爷啊...老汉活了七十岁,没见过当官的跟咱老百姓一起干活的。"
林慕之双手接过水碗,一饮而尽:"老伯言重了。我林慕之也是穷苦出身,知道百姓不易。从今往后,山东境内所有防汛工程,民工工资翻倍,由省财政首接拨付!"
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。林慕之知道,这些画面和声音很快就会传遍山东,甚至传到南京蒋介石的耳朵里。但那又如何?他做的每件事都堂堂正正,无可指摘。
回程路上,赵德汉小心翼翼地试探:"林主席,南京方面恐怕会对今天的决定有意见..."
"赵秘书长,"林慕之冷冷打断他,"你是山东省政府的秘书长,不是南京的传声筒。如果连为民做主的担当都没有,不如回家卖红薯!"
赵德汉顿时噤若寒蝉。林慕之心中暗笑,这个老滑头平日里没少克扣工程款,如今被他拿住把柄,谅他也不敢向南京打小报告。
车队刚回到省政府,李国栋就匆匆赶来:"林主席,出事了!肥城检查站扣了我们的药品车!"
林慕之心中一凛,但面上不露分毫:"怎么回事?我不是批了特别通行证吗?"
"徐远舟亲自下的令,说接到线报有共党物资走私。"李国栋咬牙切齿,"这王八蛋分明是冲着您来的!"
林慕之迅速思考对策。药品被扣事小,如果牵连出李国栋甚至他自己,后果不堪设想。
"别慌,"他镇定地说,"我亲自去处理。那些药品本来就是要送给前线医院的,手续齐全,不怕查。"
一小时后,林慕之带着副官和卫队来到肥城检查站。徐远舟果然在那里,正悠闲地喝着茶,见林慕之到来,故作惊讶地起身相迎。
"林主席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啊!"
林慕之懒得与他客套:"徐站长,听说你扣了我的军用物资?"
"哎呀,原来是林主席的物资。"徐远舟一拍脑门,装模作样地训斥手下,"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,连林主席的车都敢拦!"
"不必演戏了。"林慕之冷冷地说,"通行证上盖着省政府的公章,还有我的亲笔签名。徐站长不会不认识吧?"
徐远舟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:"林主席息怒。实在是接到密报,说有共党利用军用车辆走私药品...职责所在,不得不查啊。"
"查完了吗?"
"查完了,查完了。"徐远舟笑容可掬,"确实是正规军用物资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