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况且，整顿军纪本就是保密局分内之事。"

卫立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一周后，叶翔之被任命为"沈阳军纪整肃特别行动组"组长，这个看似重要的职位实则是个烫手山芋——既要得罪各部队长官，又要处理各种棘手案件，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。

林慕之则暗中安排了几起"军纪事件"，涉及的都是卫立煌嫡系部队。当叶翔之按规定调查时，自然遭到卫立煌亲信的强烈抵制。不到一个月，叶翔之就在东北剿总高层中树敌无数，连日常工作都举步维艰。

与此同时，林慕之继续利用职权为共产党提供支援。五月中旬，又一批药品和通讯器材"意外遗失"在运输途中；六月初，沈阳兵工厂的一批新式武器在测试时"被游击队劫走"；最妙的是，林慕之以"加强城防"为名，调走了锦州外围的几个团，为解放军即将发起的锦州战役创造了有利条件。

六月底的一个深夜，林慕之和沈静婉偷偷收听解放区的广播。广播里正在报道各地战况，最后是一则特别消息："延安保育院的孩子们近日为前线将士表演了精彩节目，其中林晓阳小朋友的独唱《我的祖国》获得热烈掌声..."

沈静婉瞬间泪流满面。林慕之紧紧抱住妻子，两人在黑暗中相拥，听着广播里那并不存在的女儿歌声，仿佛穿越千山万水，触摸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小小身影。

"为了晓阳，为了千千万万像她一样的孩子..."林慕之轻声说。

"我们一定要坚持到最后。"沈静婉擦干眼泪，坚定地接上下半句。

窗外，沈阳的夜空繁星点点。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，像是胜利的号角，穿越时空，从过去响到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