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，似有不妥。"

这是赤裸裸的威胁。林慕之知道，郭汝瑰己经起了疑心，只是苦于没有确凿证据。现在徐州即将陷落，特务们很可能会在撤退前进行大清洗。

"许站长，"林慕之突然压低声音，"其实我正有一件重要情报要向你汇报。共党在剿总内部确实有高级间谍，但不是何基沣，而是..."

"是谁？"郭汝瑰立刻上钩。

"参谋长李树正。"林慕之信口胡诌，"我发现他多次秘密接触共党代表。"

这个指控恶毒而有效。李树正确实是参谋长，而且与许伟有旧怨。更重要的是，李树正己经在徐蚌战场上战死。

许伟果然犹豫了："这...有证据吗？"

"当然。"林慕之煞有介事地说，"我的人一首在监视他。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执行委员长的撤退命令，调查的事可否暂缓？"

许伟权衡利弊，最终点头同意。他命令特务"护送"林慕之撤退，实则是监视。林慕之明白，自己己经处于极度危险中，必须尽快与党组织取得联系。

当夜，徐州剿总残部开始南撤。林慕之坐在吉普车里，望着这座千年古城在炮火中渐渐远去。七年的潜伏，无数次生死考验，终于快要看到黎明的曙光。

"等打完这场仗..."他在心中默念，眼前浮现出沈静婉和女儿林晓阳的面容。为了这一天，他们牺牲了太多，包括天伦之乐和常人最普通的幸福。

吉普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，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。林慕之知道，华东野战军的先头部队己经逼近，而更艰难的斗争还在前方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