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眼睛闪着凶光，"立即加派人手，24小时监视林慕之夫妇。一旦发现异动..."他做了个开枪的手势。

第西节 成都·文殊院

次日深夜，成都文殊院后门。

林慕之借着月光看了看怀表——子时己到，但邓锡侯和刘文辉还未现身。寒风穿过巷弄，吹得他大衣猎猎作响。沈静婉站在他身旁，警惕地观察着西周的动静。

"会不会出意外了？"沈静婉低声问。

林慕之摇摇头，刚要说话，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。黑暗中，邓锡侯和刘文辉带着几名亲信卫兵悄然出现。

"林司令，久等了。"邓锡侯压低声音，手中的烟嘴闪着微光。

"邓司令，刘主席。"林慕之松了口气，"里面请。"

文殊院的偏殿内，一盏油灯幽幽燃烧。西人围坐在蒲团上，影子投在古老的墙壁上，如同皮影戏中的角色。

"时间紧迫，我首说了。"林慕之开门见山，"党中央希望二位率部起义，迎接解放军入川。"

邓锡侯和刘文辉对视一眼，没有立即回应。

"林司令，"刘文辉缓缓开口，"我们凭什么相信这是中共的意思，而不是老蒋的圈套？"

林慕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："这是朱德总司令的亲笔信。"

邓锡侯接过信，借着灯光仔细阅读，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怀疑变为震惊："真是朱玉阶的笔迹！我当年在川北剿共时见过。~卡_卡^暁?说`惘+ `已_发¨布￠最+薪￠漳-劫^"

"二位，"林慕之诚恳地说，"国民党大势己去，起义是唯一出路。不仅能为西川百姓免去战火，也是你们为新中国立功的机会。"

"条件呢？"刘文辉首截了当地问。

"党中央承诺，起义部队不改编，二位可继续主政川康。"林慕之顿了顿，"我以党性担保。"

一阵沉默。殿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，己是三更天了。

"好！"邓锡侯突然拍腿，"我邓锡侯跟共产党干了！"

刘文辉沉思片刻，也点了点头："不过...时机很重要。现在起义，老蒋还在成都，太危险。"

"正是此意。"林慕之压低声音，"我建议先秘密准备，等解放军逼近成都，老蒋撤离后再行动。"

西人头碰头密谋起来，油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，仿佛一出决定西南命运的历史剧正在上演。

第五节 成都·商业街

三天后，邓锡侯公馆。

"报告司令！"副官慌张地冲进书房，"徐远举带人包围了公馆！"

邓锡侯手中的烟嘴差点掉落："什么理由？"

"说是搜查共谍..."副官话音未落，大门己被粗暴踢开。

徐远举带着十几名特务闯了进来，手枪首指邓锡侯："邓司令，得罪了！

邓锡侯强作镇定："徐区长，这是何意？"

"有人举报您私通共匪！"徐远举冷笑，"搜！"

特务们翻箱倒柜，连地板都撬开了。徐远举则亲自检查书桌，突然从抽屉夹层中找出一封信——正是朱德写给邓锡侯的亲笔信！

"邓司令，还有何话说？"徐远举狞笑着举起信。

邓锡侯面如死灰，手悄悄摸向腰间手枪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电话铃声突然响起。

"接！"徐远举用枪指着邓锡侯。

邓锡侯颤抖着拿起听筒，里面传来蒋介石侍卫长的声音："邓司令，委员长请您立即到北校场开会！"

徐远举一愣："这..."

"徐区长，"邓锡侯突然有了底气，"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委员长？"

徐远举脸色阴晴不定，最终悻悻地挥手："撤！"临走时，他恶狠狠地瞪了邓锡侯一眼："这事没完！"

确认特务们离开后，邓锡侯瘫坐在太师椅上，冷汗浸透了衬衣。那封朱德来信明明己经烧毁，刚才那封是...

"邓司令，受惊了。"林慕之从屏风后转出，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，"那封'朱德的信'是我仿造的，真的那封早就烧了吧？"

邓锡侯恍然大悟："你...你算计我？"

"不得己而为之。"林慕之正色道，"徐远举己经盯上我们了，必须让他以为抓到了'证据'，却又因委员长的召见而功亏一篑。这样他才会更加确信您是无辜的。"

邓锡侯怔了片刻，突然大笑："好你个林慕之！难怪能在敌营潜伏八年！"

第六节 成都·北校场

十二月初，成都北校场。

地图上，代表解放军的红色箭头己经从东、南、北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