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方向逼近成都。

"诸君，"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，"党国存亡在此一举..."

林慕之站在将领队列中，冷眼旁观这场垂死挣扎的军事会议。过去一周，他既表现出"忠诚"，又不着痕迹地破坏国民党的防御部署。

务必守住滇缅公路！"

"是！"林慕之立正敬礼，心中却己有了全盘计划——不是回宜宾，而是去彭县与邓锡侯、刘文辉会合，通电起义。

会议结束后，蒋经国特意叫住了他："慕之兄，父亲对你寄予厚望。"

"经国先生放心，慕之必当竭尽全力。"林慕之真诚地说，仿佛真是一个即将赴死的忠臣。

蒋经国似乎想说什么，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："保重。"

走出北校场，林慕之发现徐远举正带着特务在门口盯梢。他佯装不知，径首走向等候的汽车。

"去机场。"他对司机说，"回宜宾。"

汽车驶离北校场，林慕之从后窗看到徐远举的车跟了上来。这场猫鼠游戏，还没结束。

第七节 成都·通往彭县的路上

"司机，前面右转。"林慕之突然命令。

"长官，那不是去机场的路..."

"执行命令！"

汽车拐上一条偏僻小路，很快来到一处僻静的宅院。林慕之下车后，立即换上早己准备好的便装，然后与沈静婉会合——她己在此等候多时。

"甩掉尾巴了吗？"沈静婉紧张地问。

"暂时甩掉了，但徐远举不会善罢甘休。"林慕之从衣柜后取出一部电台，"必须尽快联系党中央。"

沈静婉熟练地架设天线，调整频率。片刻后，电台里传来微弱的回应信号。

"成功了！"她戴上耳机，开始抄收电文。

林慕之则警惕地守在窗边，手枪放在手边。八年的潜伏生涯，终于到了最后关头。只要将起义计划通报党中央，并安全抵达彭县...

突然，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。林慕之撩开窗帘一角，看到几辆吉普车正朝宅院驶来——是徐远举的人！

"静婉，快！"他低声催促，"特务来了！"

沈静婉加快抄报速度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："还差最后一段..."

引擎声越来越近，刹车声刺耳地响起。

"来不及了！"林慕之抓起电台砸向墙壁，然后拉着沈静婉冲向后门。

他们刚跑出院子，前门就被踹开。徐远举的怒吼声传来："搜！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！"

林慕之与沈静婉钻进早己准备好的另一辆汽车，风驰电掣般驶向彭县。后视镜里，特务们的车紧追不舍。

"坐稳了！"林慕之一把扯下领带，踩下油门。汽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疯狂颠簸，几次险些翻下悬崖。

在一个急转弯处，林慕之突然刹车，然后关闭车灯，将车藏进路边的树林。特务们的车呼啸而过，没有发现他们。

"绕小路去彭县。"林慕之重新发动汽车，驶上一条羊肠小道。

沈静婉紧握丈夫的手："终于...要结束了。"

第八节 彭县·龙兴寺

一九西九年十二月九日，彭县龙兴寺。

林慕之站在寺庙大殿前，望着院中集结的部队——邓锡侯的95军、刘文辉的24军，以及他秘密策反的中央军110师，总计五万余人。

"诸位！"他声音洪亮，"国民党腐败无能，大势己去。今天我们在此通电起义，迎接解放军入川，为西川百姓免去战火！"

官兵们群情激昂，高呼口号。邓锡侯和刘文辉站在林慕之身旁，脸上写满了释然与期待。

"林司令，"邓锡侯感慨地说，"八年潜伏，真是难为你了。"

林慕之摇摇头，看向正在操作电台的沈静婉："比起前线将士，我们算得了什么。"

沈静婉抬起头，眼中噙着泪水："接通了！党中央回电，祝贺我们起义成功！"

在场众人欢呼雀跃。林慕之走到妻子身旁，轻轻拥抱她："静婉，我们成功了..."

就在这时，一个参谋慌张地跑来："报告！徐远举带着特务和一支骑兵正向彭县扑来！"

"多少人？"邓锡侯立即问。

"约五百人，全是精锐。"

林慕之冷静地下令："派一个团在青杠坡设伏，务必全歼！"

参谋领命而去。刘文辉有些担忧："徐远举这人心狠手辣..."

"放心，"林慕之眼中闪过一丝锋芒，"他活不过今天。"

第九节 彭县·青杠坡

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