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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暗战武汉

第一章 荣誉与伤痛

1938年5月,武汉陆军总医院。?精,武′暁?说!徃¨ -耕?欣¨醉\哙-

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病房,在林远的病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靠在枕头上,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,胸前崭新的宝鼎勋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
勋章是昨天由军事委员会代表亲自颁发的,表彰他在台儿庄战役中的卓越指挥。可林远心中没有喜悦,只有沉重——徐州最终还是失守了。

"营长,该换药了。"护士轻手轻脚地走进来。

林远点点头,目光仍停留在手中的报纸上。头条新闻是《国军完成徐州战略转移》,字里行间将这场大撤退粉饰为"有计划的后撤"。只有亲历者才知道,那是一场多么惨烈的突围。

"嘶——"当护士揭开腿上的敷料时,林远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台儿庄留下的伤口仍然触目惊心,医生说再偏一寸就会伤到动脉。

"林营长忍一忍,伤口在好转了。"护士轻声安慰。

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,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——是周虎!这个从卢沟桥就跟随他的老兵,现在代理着3营营长职务。

"营长!"周虎风尘仆仆,但精神抖擞,"部队安全撤到武汉了!弟兄们都惦记着您呢!"

林远眼前一亮,挣扎着要坐起来:"伤亡如何?装备呢?"

"损失了三成弟兄,但骨干都保住了。"周虎帮忙扶起林远,"重武器丢了,不过轻装备都带出来了。现在暂编入185团,在武昌休整。"

林远长舒一口气。徐州突围的惨状他早有耳闻,能带出七成兵力己是奇迹。

周虎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:"营长,有个事得提醒您。上头说日军特务在武汉活动猖獗,专门针对我军高级军官...您现在是挂了号的抗战英雄,得多加小心。"

林远轻笑一声:"我这条腿都废了,还能碍着鬼子什么事?"

"您可别大意。"周虎神色严肃,"台儿庄一仗,您可是把矶谷师团打得够呛。听说日本人的'必杀名单'上,您排在前列呢!"

正说着,病房门又被轻轻推开。一个穿着淡蓝色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,手里捧着一束野花。

"请问...这里是林远营长的病房吗?"女子声音轻柔,带着几分羞涩。

林远和周虎同时转头。来人大约二十出头,瓜子脸,柳叶眉,一双杏眼清澈如水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左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,平添几分楚楚动人的气质。

"我是林远。"林远下意识整了整病号服,"您是..."

"我叫苏婉清,武汉大学的学生。"女子微微欠身,"同学们听说抗日英雄在此养伤,特地派我来看望。"她将花束放在床头柜上,"这是我们亲手采的,希望林营长早日康复。"

林远有些局促:"多谢苏小姐,愧不敢当。"

"林营长为国负伤,当得起任何赞誉。+二\8/看*书.徃¢ *嶵·薪`章?踕.埂_鑫!哙?"苏婉清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,"我们学校组织了'抗战后援会',如果营长不嫌弃,我可以常来为您读报、写信...算是尽一份绵薄之力。"

周虎眯起眼睛,上下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。女子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,微微低头,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。

"这位是..."她轻声问道。

"我的老部下,周虎。"林远介绍道。

苏婉清向周虎点头致意,随后看了看怀表:"时候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。林营长好好休息,改日我再来看您。"她轻移莲步走出病房,留下一缕淡淡的茉莉香气。

周虎盯着门口看了许久,突然问道:"营长,您认识她?"

"第一次见。"林远摇头,"怎么了?"

"没什么..."周虎眉头紧锁,"就是觉得...太巧了。"

第二章 夜莺行动

汉口日租界,一栋西式小楼内。

佐藤一郎跪坐在榻榻米上,仔细擦拭着一把肋差。刀身寒光凛冽,映出他阴鸷的面容。台儿庄战役后,这位"竹机关"的王牌杀手被上司严厉训斥,原因只有一个——没能除掉林远。

"阁下,'夜莺'传来消息。"一个穿西装的男子恭敬地递上纸条。

佐藤扫了一眼,嘴角浮现冷笑:"林远己经收到勋章了?很好,让他在死前享受一下荣誉的滋味。"

他起身走到窗前,望着长江对岸的武昌方向。"南造云子准备得怎么样了?"

"己经以'苏婉清'的身份接触目标,初步获得好感。"部下回答,"按计划,她将在三天后的例行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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