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中下手。"

佐藤满意地点点头。南造云子是"竹机关"最出色的女间谍，精通中文和多种方言，曾在北平、上海成功执行多次暗杀。这次派她对付林远，可谓杀鸡用牛刀。

"告诉云子，我要林远死得痛苦、缓慢。"佐藤眼中闪过狠毒，"让他成为警告，对抗大日本帝国的支那军人会有什么下场！"

武昌陆军医院，傍晚时分。

苏婉清如约而至，这次带了一保温桶的鸡汤。她熟练地盛出一碗，轻轻吹凉后递给林远。

"家里老母鸡炖的，放了当归黄芪，最补气血。"她声音温柔，"林营长趁热喝。"

林远有些不好意思："苏小姐太客气了，我这伤不碍事..."

"营长就别推辞了。"苏婉清坚持道，"您保卫国家，我们照顾您，天经地义。"说着，她舀了一勺汤送到林远嘴边。

汤匙碰到嘴唇的瞬间，林远突然想起周虎的警告。他下意识偏了偏头："我自己来就好。"

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异样，但很快恢复温柔笑意："是婉清冒失了。"她将汤碗递给林远，"营长慢慢用，我给您读报吧。"
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，苏婉清用悦耳的声音读着近日战况。+齐!盛?晓`税~网! `更^薪~嶵-全￠她不仅识字断句流畅，还能对军事动态发表独到见解，让林远刮目相看。

"苏小姐对军事很了解？"林远好奇地问。

苏婉清微微低头："家父曾在保定军校任教，从小耳濡目染罢了。可惜身为女子，不能像营长这样上阵杀敌。"

林远不禁对这位"将门虎女"生出几分敬意。两人聊起古今战例，竟十分投机，不知不觉天色己晚。

"哎呀，这么晚了。"苏婉清看了看窗外，"我该回去了。明天...明天我还能来吗？"

林远点头："欢迎之至。"

苏婉清刚要离开，病房门突然被推开。周虎大步走进来，手里拎着个油纸包。

"营长，给您带了老刘家的酱牛肉——"周虎看到苏婉清，话音戛然而止，"苏小姐还在啊。"

"正要走呢。"苏婉清浅浅一笑，向林远点头告别，"林营长好好休息。"

周虎目送她离开，立刻关上门，凑到林远床前："营长，您没吃她给的东西吧？"

"怎么了？"林远皱眉，"就喝了点鸡汤。"

周虎脸色大变："吐出来！快！"

见周虎如此紧张，林远也警觉起来："到底怎么回事？"

"我查了这个'苏婉清'。"周虎压低声音，"武汉大学根本没有'抗战后援会'，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学生！"

林远心头一震："你确定？"

"千真万确！"周虎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，"这是我托警局朋友搞到的——日本特务机关'竹机关'的王牌女间谍，南造云子！"

照片有些模糊，但依然能辨认出那张精致的瓜子脸和左眼角的泪痣。林远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——他刚才居然喝下了敌人递来的汤！

"别担心，我没事。"林远强自镇定，"如果汤里有毒，早该发作了。"

"可能是慢性毒药，或者..."周虎突然想到什么，抓起保温桶仔细检查，最终在盖子内侧发现了一点白色粉末，"妈的！下在盖子上，每次开盖都会掉一点进去！"

林远脸色发白："快去叫医生！"

第三章 危机西伏

经过检查，医生确认林远体内有微量砷化物，所幸摄入不多，及时注射解毒剂后己无大碍。

"好狠的手段。"病房里，闻讯赶来的军统特派员王天风检查着证物，"这种下毒方式，毒性会随着每次服用累积，一周后才会突然发作。到时候，谁都查不出死因。"

林远靠在床头，额头渗出冷汗。不是怕死，而是后怕——若非周虎机警，他险些着了道。

"林营长，您现在是日军的重点目标。"王天风严肃地说，"我们建议您立即转移至秘密地点疗养。"

"不行。"林远断然拒绝，"我的部队还在武昌休整，我不能丢下他们。"

"那至少允许我们加强警卫..."

"也不必。"林远摇头，"我倒有个主意..."

第二天，医院传出消息：林远营长因中毒导致病情恶化，己转入重症监护室，谢绝一切探视。

实际上，林远被秘密转移到了普通病房，身份改为"伤寒患者张大山"。而重症室里躺着的，是一个身材相仿的军统特工。

"计划很简单。"林远对周虎和王天风解释，"南造云子发现下毒失败，一定会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