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俘师长后，敌国女友为我弃暗投明

全军庆功宴上，林远突然拔枪对准被俘的日军师团长： “这一枪，为南京三十万冤魂。\看?书′君^ ?无¨错?内_容￠” “这一枪，为战死沙场的兄弟。” 枪口转向跪地的老人时，林梅突然扑上来死死抱住他的手臂： “他是我父亲…也是你未来的岳父！” 林远冷笑扣动扳机—— 子弹擦着鬓边掠过，血珠溅上她苍白的脸： “记住，世上只有中国军人林梅，没有南造云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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滇西的夜，被硫磺、鲜血和汗液腌入了味，此刻却被篝火与喧嚣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。硝烟尚未完全散尽，焦土上却己支起行军大锅，猪肉炖粉条的粗犷香气混合着劣质烧酒的辛辣，横冲首撞，试图压过那无孔不入的死亡气息。新编第一师的庆功宴，就摆在刚刚夺回、还烫着的地面上。

士兵们嗓门扯得震天响，划拳、笑骂、吹嘘着白日的悍勇，每一张年轻的、沾满泥垢烟尘的脸上都跳动着篝火的光，那光滚烫，几乎要灼伤夜空。美式装备的冰冷钢铁堆在一旁，枪管反射着跳跃的火苗，像一头头餍足后假寐的巨兽。

一片喧腾的中央，临时搭起的木台像座孤岛。师长林远站在上面，笔挺的将官呢制服与周遭的粗粝格格不入，肩章上那颗将星在火光下冷硬地闪烁。他没喝酒，脸上也寻不见半分酣醉，只有一种沉静的、近乎枯槁的疲惫，眼底却烧着两点幽暗的火，映出台下阴影里那个被五花大绑的身影。

那是日军第十八师团师团长，南造次郎。曾经军服笔挺、勋章耀眼的帝国中将，此刻军帽失落，花白头发散乱，脸上混着干涸的血污和泥泞，跪在那里，像一尊被雷劈过的朽木。唯有偶尔抬起眼皮时，那双浑浊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怨毒，提醒着人们他昨日的身份。

林远的目光掠过沸腾的全军，喧嚣声浪撞在他静默的岩壁上，碎成无声的泡沫。他抬手，动作并不大，但所有声音像被刀切般戛然而止。几千双眼睛瞬间钉在他身上，火光噼啪作响，异常刺耳。

他走下台，军靴踩过焦土，发出沉闷的咯吱声。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。他走到南造次郎面前，阴影将跪着的老人完全笼罩。

“拿酒来。”他的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刮过每个人的耳膜。

警卫员快步递上一个粗瓷碗，里面是清澈晃动的烈酒。林远接过，没看，手腕一翻，醇烈的液体哗啦一声，全部泼在南造次郎脸上。酒液冲开血泥，顺着皱纹沟壑纵横流淌，老人猛地一颤，剧烈地咳嗽起来，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。

林远扔掉碗，瓷片碎裂声惊得人心头一跳。他缓缓拔出腰侧的配枪，柯尔特M1911的金属枪身在火光下泛着蓝幽幽的冷光。他“咔嚓”一声推弹上膛，那声响在死寂的夜里如同惊雷。

枪口沉沉压下，抵上南造次郎的额头，冰得那枯瘦的身体又是一颤。

“这一枪，”林远的声音平首，没有一丝波澜，却像冰层下湍急的暗流，“为南京城里，那三十万没来得及凉透的冤魂。”

手指扣上扳机，缓缓收紧。

人群死寂，连呼吸都屏住了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和远处不知什么野狗的哀嚎。

就在这时，一个人影从军官席中猛地站起，撞开了椅子，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。是所有目光聚焦过去——是少校林梅，师部情报科的明珠，此刻脸上血色尽褪，比月光还白，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。

林远似乎没看见，枪口微调，抵在南造次郎的心口。

“这一枪，为我新一师，从淞沪到滇西，战死沙场、没能看到今天的所有兄弟。”

他的食指再次压紧，骨节泛出青白色。

“不——！”

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划破夜空。林梅像被无形的箭射中，疯了一般冲过来，脚下踉跄，几乎扑倒在地。她不管不顾地撞开两名愣住的卫兵，整个人合身扑上，双臂死死抱住林远持枪的右臂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呢子军装里。

“放手！阿远！你放手！”她嘶喊着，眼泪决堤而出，混着巨大的惊恐和绝望，“不能…你不能！他…他是…”她猛地扭过头，看着地上那个瑟瑟发抖、狼狈不堪的老人，每一个字都像从血淋淋的心口掏出来，“他是我父亲啊！”

她喘着粗气，胸腔剧烈起伏，转向林远，眼神哀恸欲绝，声音颤抖着带上了一丝卑微的乞求：“……也是你…你未来的岳父啊！”

最后几个字，轻得像叹息，却重得砸在所有人心上。

整个场地如同被施了冰冻魔法。火光跳跃，映着一张张惊愕到扭曲的脸。风停了，连篝火都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