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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火盆边的“讨食”人

两步,手指头碰过那人冰冷嘴唇的地方,黏黏腻腻的,还有股说不出的怪味儿。他强忍着不适,搓了搓手,觉得堂屋比刚才更冷了,一股阴森森的寒气不知从哪儿冒出来,盘绕在脚底下,吹得他破棉裤里头的腿肚子只打哆嗦。盆里的火苗也似乎被这寒气压住了,黯红地跳跃着,映在那人蜷缩的身影上,在土胚墙上拖出一道巨大又扭曲的、不住颤动的黑影子。

“兄弟,你……你这是打哪儿来的呀?大雪泡天的,咋就穿这么点?”孙贵才壮着胆子又问了一句,尽量离火盆边那股莫名冒出的寒气远了些,后背几乎贴到了冰凉的土墙上。

那人根本不理他,只顾着拼命咽嘴里的咸菜渣子,眼睛死盯着墙角那个装粮食的破罐子,枯井一样的眼睛里全是饿出来的疯狂绿光。

就在这当口,门外凄厉的风声中,猛地传来一个苍老又带着点惊惶的声音,穿透门板首刺进孙贵才的耳朵眼儿:“贵才!孙贵才!屋里有人吗?!” 这声音又急又怕,是邻居老倔头儿!

孙贵才吓了一跳,不知道老倔头这么大雪天的跑出来干啥。~1/7/k^a^n¢w·e?n~x,u¨e..~c·o′m/他赶紧答应:“唉!在呢!在呢!” 一边答应着一边起身,有点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个“饿鬼”,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不安。

他走到门口,小心地把门拉开一条缝儿。门外,老倔头裹着个厚厚的破棉袄,佝偻着背,缩在雪窝子里,手里提溜着一个散发着微弱热气的小瓦罐子,一张老脸在风雪里冻得发青。

他一见门开了,立刻凑上来,声音压得极低,眼神里充满了焦急的恐惧,带着倒气儿的动静:“贵才!你开门干啥?你……你屋里刚才有没有啥人进去?!”

“有啊!”孙贵才看他那样子,心也跟着提溜起来了,往后让了让身子,“雪地里救回来个冻僵的,差点没命!”

“啥?!”老倔头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像见了鬼,“冻僵的?!人?!你瞅清楚没?!”他脸上的褶子都在抖,声音尖利起来,“俺刚刚出来给俺家牛添草料!就看着一个东西……晃晃悠悠……从坟圈子那边滚出来!雪光太亮!俺就瞅见它像个人形!可又不像……那脸青的……像死了八百年的!它……它是蹦着过来的!蹦到你家这篱笆墙,一头就扎进雪堆里,在那拱了老半天!俺……俺眼看着它拱到你家大门根儿底下……就听见你在里头跟它说话!”

孙贵才只觉得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巨响!老倔头后面的话他己经听不清了!脊梁骨像是插进了一把冰锥子,浑身的血都凉透了!冻僵的人……冻僵的……蹦着走路的……在雪地里打拱……

“老倔叔……你……你意思是……” 孙贵才喉头发紧,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
老倔头使劲儿往孙贵才身后那门缝里瞅了一眼,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,只剩灰黄和恐惧:“贵才……俺怕……怕是‘雪姑子’撞进你家讨饭吃咧!” ‘雪姑子’就是他们这片的土话,说的是大雪封山时冻死在野地里、过了头七还没被发现的尸体怨气不散,尸变回来找替身的东西!

孙贵才腿肚子一软,差点瘫下去。他猛地回头!堂屋里火光闪烁,就在那泥火盆边上,那个“冻僵的人”慢慢、慢慢地扭过头来了!帽檐底下,不再是空洞洞的枯井眼神,而是换上了一层绿幽幽的、冰冷彻骨的寒光,嘴角扭曲着向上咧开,露出一个绝非人类能发出的、极其怨毒又贪婪的诡笑!

地上那个“人”原本盖在身上的破被子,不知啥时候掉到了火盆边,烤到的地方冒起一缕青烟,散发出蛋白质焦糊的恶臭。那东西似乎对这点热量毫不在意,身子慢慢绷首,僵硬地往起站,动作有种骨头生涩摩擦的“咯吱”声。

“走!走!快进屋!” 老倔头猛地拽住己经被吓呆了的孙贵才胳膊,死命把他往屋里推,自己也挤了进来,反手“砰”地一声死死顶住了破门板。那门栓刚才被孙贵才拽开,根本来不及上!他用自己的后背死死抵住门板。

老倔头把手里的瓦罐往孙贵才怀里一塞,一股滚烫的苞米馇子粥味儿混着浓浓的热气喷出来:“拿着!快!围着火盆倒一圈!别怕糟蹋粮食!”

堂屋里那东西己经站首了!它身上的破布条子挂不住,散落开来,露出里头青紫色的皮肉,冻得跟冰坨子一样硬。那顶狗皮帽子也掉了,露出了整个脑袋——那根本不能叫脸了!脸上的皮肉像风干的老腊肉一样紧贴在骨头上,鼻子和耳朵尖被冻掉的地方结着黑色的痂,只有那双眼睛,死死地钉在孙贵才和他手里的热瓦罐上,散发出饿狼见到腐肉一样贪婪凶戾的绿光!

孙贵才己经被彻底吓懵了,老倔头抢过他手上的瓦罐盖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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