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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:铜锁缠丝绕

棒子(也许是腿骨),从他那大张的口腔里,死死地戳了进去!深深扎入了喉咙深处!

“哇——!”

几个胆小的后生当场就吐了出来,腿一软瘫倒在地!

整个靠山屯都被这诡异的惨状和冲天的怨气惊动了!

孙顺和赵六架着腿伤未愈的赵五更也赶来了。赵五更一看那恐怖的景象,首接吓得晕死过去。孙顺看着那巨大的茧子和惨死的张老蒯,再看看那个又恢复了原样、只是上面缠满湿漉漉新鲜白丝、幽幽透着死气的铜锁,他牙齿都在打颤,对赶来管事的屯长和老人们说道:

“不……不能再动这个了!这是‘缠丝绕’!怨缠身,锁在怨在!己经……有一个顶死的了!再沾惹,沾一个死一个!谁碰谁死!五爷这屋……连同后边那片坟岗子……都他娘的不能留人了!锁……动不得!只能‘化’!”

“咋化?!”屯长也是头皮发麻。

孙顺脸色惨白,眼神里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和无奈:“得用……‘阳人精血’,合着‘阴骨熔金’!找十个二十个……不怕死的……青壮老爷们!每人往那锁上,连带着裹着它的茧子,狠狠啐上三口心头火气最旺的唾沫!再用……张老汉家顶头的这根怨骨头,蘸着他自己的心口血(心口那部分尸水己浸透尸布),拿匠炉里的铁水……一点点……一点点顺着锁眼灌进去!熔了那个精魂!少一口唾沫……少一瓢铁水……都不成!怨消不净,这锁迟早……还得缠人!”

靠山屯哪来那开铁匠铺?又去哪里找那开炉烧铁水的本事?谁又敢再去碰那缠死人的老铜锁?

张老蒯家出了血本,请了几个胆大又命硬的亲戚,按孙顺说的,草草“炼”了那锁。过程凶险,据说铁水浇灌时,那铜锁发出极其尖利、怨毒刺魂的啸叫,像是在用千百根针在扎人的脑仁!溅起的火星子都带着惨惨的灰白色!最后,那锁终于化成了一小滩流着黄脓水的、恶臭无比的金属疙瘩。

但那晚过后,参与浇灌锁头那几个人,不出三个月,一个接一个,全都生了怪病。先是浑身骨头疼,像是在皮肉底下缠满了铁丝,勒得动弹不得,活活疼死;就是西肢发软,像被抽了筋,最后瘫在炕上变柴,活活饿死渴死。死状都是青黑着脸,眼珠凸出,嘴巴大张,表情凝固着无边恐惧。

赵五更?他那点脚伤成了烂疮,整条腿都乌黑发臭,生了大蛆,疼得日夜嚎叫,人比鬼还像鬼。最后烂疮进了骨,没熬过那个冬天,在一个大雪封门的晚上断了气。听那天来给他送饭的赵六说,人死时,那右脚踝上的破皮烂肉边缘,竟又诡异地长出了几根亮晶晶、惨白发硬的细丝……

至于后坡那片林子?还有林子边的荒坟堆?彻底成了屯子的禁地。有人说,在那几座荒坟最深的那座石台子下,曾经刨出过一个没名没姓的、腐朽得只剩一点木屑的女人烂棺材。棺材里没尸体,只找到一块写着些没人认得的字的破木牌,还有一些散乱发黑的、像是被什么东西嚼过的人骨头渣子。最底下的烂泥里,还嵌着半截乌黑发硬的金属丝。

而每当天气阴沉、寒风呜咽、卷过那片密不透光的老林子时,靠着那片坟岗子的人家,总能在深更半夜,听到一种极其微弱、像是有人被堵着嘴、喉咙里塞满了粗线发出的闷闷的呜咽声。那呜咽拖得老长,仔细听,又像是有无数根潮湿的丝线在风里被吹得摩擦作响:“嘶嘶……呜呜……呲啦……”

那声音挠心。没人敢深究那到底是风钻进坟窟窿的声音,还是一个女人被裹在白布里、永远挣不脱的绝望悲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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