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、冰冷刺骨的手死死攥住!巨大的力量猛地向后一拽!
“噗通!”
刘二混子重重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!下巴磕在门槛上,瞬间鲜血首流!他惊恐地回头!只见那扇破木板门,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,“哐当”一声死死关上!门栓……竟然自己“咔哒”一声插上了!
他被关在了屋里!和那根正在往外冒血的凶钉!
“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——!!!”
炕洞里的抓挠声再次疯狂响起!比刚才更加密集!更加尖锐!像是无数只鬼手在拼命撕扯着泥土!要破洞而出!
刘二混子吓得屁滚尿流!他手脚并用,像条丧家之犬,连滚带爬地钻到了冰冷的土炕底下!蜷缩在墙角最深的阴影里,用破棉絮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!
“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——!!!”
抓挠声如同催命符,一声紧似一声!一声高过一声!震得整个土炕都在微微颤抖!灰尘簌簌落下!
刘二混子死死闭着眼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他感觉一股冰冷的、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气息,正从炕洞深处弥漫出来,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,缠绕上他的身体,钻进他的骨头缝里!
就在他精神即将崩溃之际!炕洞里的抓挠声猛地停了!
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!只有他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和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!
可这死寂比刚才的噪音更可怕!仿佛所有东西都屏住了呼吸,潜伏在黑暗里,等着致命一击!
刘二混子颤抖着,小心翼翼地、极其缓慢地……从破棉絮缝隙里,朝着炕洞方向……瞄了一眼……
炕洞口的破砖头……不知何时……被扒开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!
窟窿里……一片漆黑!深不见底!
但就在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……两点极其微弱、幽幽闪烁的……绿光!正死死地……盯着他!
像是……野兽的眼睛!又像是……鬼火!
紧接着,一只东西……从那个漆黑的窟窿里……极其缓慢地……伸了出来!
那是一只……手!
一只沾满了黑泥和暗红色血污的……枯瘦的手!皮肤皱巴巴的,像被水泡了百年的老树皮!指甲又长又弯,如同黑色的鹰爪!指尖……正滴滴答答地……往下淌着粘稠的……黑红色的……血!
那只手……朝着蜷缩在炕底角落、吓得魂飞魄散的刘二混子……一点一点地……抓了过来!
“啊——!!!”
刘二混子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被死死地堵在了喉咙里!只剩下炕洞里传出的、令人牙酸的、骨头被硬生生捏碎的“咔嚓”声……
第二天晌午,屯里人发现刘二混子家院门紧闭,里面一点动静没有。有胆大的翻墙进去,推开堂屋门——
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刺骨的阴寒扑面而来!
刘二混子蜷缩在冰冷的土炕底下,早己死透。身体僵硬扭曲,脸上凝固着无边的恐惧,眼珠子瞪得几乎要爆裂出来!他的脖子……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歪着,像是被巨力硬生生拧断!胸口……心脏的位置……赫然插着一根东西!
正是那根他昨晚钉在门框上的……三寸桃木钉!
钉子深深没入他的胸膛,只留下一个暗红色的钉帽露在外面!钉帽周围,一圈深褐发黑的血渍己经凝固!更诡异的是,钉帽上……竟然还沾着几根干枯发黑的……像是人的头发丝?!
而在他家那扇破木板门的门框内侧,原本钉钉子的地方,只剩下一个深深的、边缘带着木茬的……空洞!空洞周围的木头颜色发黑,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!
崔瘸子是几天后才知道这事的。他阴沉着脸,拄着拐杖,一瘸一拐地走到刘二混子家门口,远远看了一眼那门框上的空洞,又看了看屋里炕底下那具冰冷的尸体,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。他什么也没说,转身就走。
回到自己那间破草房,他打开那口黑黢黢的旧躺柜,从最深处摸出那个油布包。解开一层层油布,里面那几根长短不一的桃木钉子静静躺着。他拿起其中一根三寸钉,仔细看了看,又放回去。然后,他拿起那根最长、足有半尺、钉尖沾着几根干枯黑发的钉子,眼神变得异常冰冷。
他走到院墙根下,那里有一块半埋在地里的、磨盘大小的青石板。他蹲下身,用锤子在那青石板最中心的位置,狠狠凿了一个深深的、拳头大小的洞。然后,他把那根最长的桃木钉,沾着黑狗血的那一头朝下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钉进了那个石洞里!
“咚!咚!咚!”
锤子敲在钉帽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钉子一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