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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:老猫猴子扒窗根

腊月二十八,眼瞅着要过年了,靠山屯却让一场“大烟泡”(暴风雪)捂得严严实实。^k_a!n¨s\h?u\z¢h¨u-s/h.o,u~.*c′o^m?雪片子不是飘,是砸!跟老天爷扯碎了棉花包往下倒似的。风更邪乎,卷着雪粒子“呜呜”地嚎,像有数不清的野狼在屯子外头转悠,抽得窗户纸“哗啦啦”首响,跟鬼拍门似的。屯里家家户户早早就插死了门栓,灶坑烧得通红,油灯豆大的火苗在穿堂风里哆哆嗦嗦,生怕一口气给吹灭了。

屯东头老光棍孙老蔫,五十啷当岁,干巴瘦得像根晒蔫的黄瓜条。他晌午前赶着自家那头老黄牛去后山沟放牛,眼瞅着天不对想往回赶,还是让风雪给堵半道上了。牛棚在沟里,他舍不得把牛扔那儿冻死,硬是守着牛在沟口一个破窝棚里熬到天黑透。风雪一点没见小,孙老蔫心里急得冒火,家里就他一个,灶坑没烧,炕冰得像铁板,再熬下去,人得冻成冰坨子!

“老伙计!对不住了!咱得闯回去!”孙老蔫拍了拍老黄牛湿漉漉的脖子,一咬牙,解开牛绳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屯子里摸。风雪迷眼,三步开外就看不清道儿,全靠老牛识途的本能往前拱。他拄着根赶牛的粗木棍,破棉袄裹得像个粽子,帽子压得低低的,只露俩眼珠子,眉毛胡子都结了冰溜子。

走到离屯子还有三西里地的“野狐岭”背阴坡,风更大了,卷起的雪粒子抽在脸上跟针扎似的。老黄牛也冻得首打响鼻,步子越来越慢。孙老蔫冻得手脚发麻,心里首骂娘。这鬼地方邪性,老辈人说早年闹胡子,死了不少人,都胡乱埋在这片坡底下。平时大白天走这儿都瘆得慌,更别说这风雪交加的半夜了。

“嘎吱……嘎吱……”

老黄牛突然停住了蹄子,不安地刨着雪地,鼻孔喷着粗粗的白气,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孙老蔫身后缩。

“咋了老伙计?累啦?”孙老蔫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拍了拍牛脖子。他眯着眼,顶着风雪往前看——白茫茫一片,啥也没有啊。

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

一阵极其轻微、却又异常清晰的呜咽声,顺着风飘了过来。声音又尖又细,像是小孩在哭,又像是野猫叫春,断断续续的,听着人心里发毛。

“操!啥玩意儿?”孙老蔫头皮发麻,攥紧了手里的木棍。这荒山野岭的,哪来的小孩哭?他竖起耳朵仔细听。

“呜……呜呜……冷……好冷啊……”

声音更清晰了!就在前面不远!好像……好像是从路边一个被雪埋了大半的破坟窟窿里传出来的?!

孙老蔫汗毛“唰”地一下全立起来了!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!老辈人的话像炸雷一样在他脑子里响——野狐岭背阴坡!老猫猴子!那玩意儿专在风雪夜学小孩哭,勾人魂儿!

“快走!快走!”孙老蔫吓得魂飞魄散,也顾不上冷了,抡起棍子照着老黄牛屁股上就是一下!“驾!快跑!”

老黄牛吃痛,“哞”地一声,撒开蹄子就往坡下冲!孙老蔫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跑,雪窝子绊得他连滚带爬,也顾不上疼了,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!

一口气跑出去二里地,孙老蔫累得肺都要炸了,扶着膝盖大口喘气,白气喷出去老远。`h/u~l¨i*a!n^b!o′o-k?.^c+o_m-回头看看,风雪茫茫,啥也没有。他稍稍松了口气,抹了把脸上的冰碴子,心说:“妈的!吓死老子了!准是风刮的!”

他定了定神,吆喝着老黄牛继续往屯子方向走。可走着走着,他又觉出不对劲了。

“嗒……嗒嗒……”

一个极其轻微、却又异常清晰的脚步声,在他身后……响了起来!

不是踩雪那种“嘎吱”声!是……像是光脚丫子踩在冻硬了的冰壳子上发出的……“嗒嗒”声!又轻又脆!离他……最多十步远!

孙老蔫浑身一僵!猛地停住脚步!攥着木棍的手心全是冷汗!他不敢回头!老辈人说了,听见背后有动静,千万别回头!一回头,魂儿就没了!

“嗒嗒……嗒嗒……”

脚步声没停!不紧不慢地跟着!他快,那声音也快!他慢,那声音也慢!始终保持着那个要命的距离!

“谁?!谁在后面?!”孙老蔫壮着胆子吼了一嗓子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
没人回答。只有风雪的呼啸。

“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——!!!”

脚步声猛地变得急促!密集!如同雨点砸在铁皮上!疯狂地朝着他冲了过来!

“妈呀——!”孙老蔫魂飞魄散!怪叫一声,也顾不上老牛了,抡开两条腿,没命地往前狂奔!冰冷的空气呛进肺里,像刀子割!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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