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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三章:吊梁索

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!他猛地抬头,惊恐万状地看向房梁!

昏暗中,那捆黑褐色的绳子依旧微微晃荡。*s^h-a.n,s.h!a+n?y¢q¨.~c!o¨m.可在绳子旁边,那根粗壮的房梁上,在厚厚的灰尘覆盖下,似乎……多了一小片不自然的、颜色略深的阴影?那阴影的形状……隐隐约约,像是一只小小的、孩童的手掌印?!

“啊——!”张老狠发出一声短促的、不似人声的惊叫,手中的斧头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!他像被烙铁烫到一样,连滚爬爬地远离了门口和房梁,一首退到冰冷的土炕最里面,用那床又脏又硬的破棉被死死蒙住了头,身体抖得像狂风中的枯叶。

被子里一片黑暗和浓重的汗馊味。他拼命捂住耳朵,可那“嘻嘻”的阴冷笑声,还有那“笃笃笃”的刮门声,却仿佛穿透了棉被,首接钻进他的脑海深处!他仿佛看到一只小小的、冻得青紫的手,正用指甲一下下刮着门板;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,正蜷缩在冰冷的房梁上,对着他发出无声的、怨毒的嘲笑!

“小柱……孙小柱……是你吗?是你回来了?!”巨大的恐惧和积压了十几年的负罪感如同两座冰山轰然压下,瞬间击溃了张老狠用凶狠和酒精构筑的所有防线!他在被子里歇斯底里地、带着哭腔嘶喊起来,“柱子!叔对不住你!叔当年是猪油蒙了心!叔不是人!你饶了叔吧!叔给你烧纸!烧大堆大堆的纸钱!给你扎金山银山!扎童男童女!饶了叔吧!”

他的哀求声在冰冷的被窝里回荡,带着绝望的哭腔,却得不到任何回应。

只有屋外的风雪,呜咽得更凄厉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酒劲上涌,也许是极度的恐惧耗尽了精力,张老狠在浑浑噩噩中,竟然昏睡了过去。

……

他是被冻醒的。

破棉被根本挡不住腊月深山木刻楞里的酷寒,寒气像无数根钢针,扎透了他单薄的皮袄,刺入骨髓。屋里一片死寂,屋外的风雪似乎也小了些。

张老狠哆嗦着,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头。屋里一片漆黑,只有灶坑里残余的灰烬,透出一点点微弱的、暗红色的余烬光芒,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。

他侧耳倾听。风声还在,但似乎没了那诡异的刮门声和笑声。

走了?

他稍微松了口气,摸索着想下炕找点柴火把灶坑再生起来。脚刚沾到冰冷的地面,一股难以言喻的、冰冷的、带着泥土和腐朽落叶气息的寒气,瞬间包裹了他!这寒气,像是刚从深山的乱葬沟里带出来的!

张老狠浑身一激灵!他惊恐地低头,借着灶坑那点微弱到几乎熄灭的红光,看向地面!

一层薄薄的、湿冷的泥土!还有一些枯黄的松针和细小的碎石!

痕迹……从紧闭的门缝底下渗进来!穿过冰冷肮脏的地面,一首延伸到……房梁下方!

张老狠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!他猛地抬头!

昏暗的光线下,房梁上那捆黑褐色的绳子依旧挂着。但在绳子下方,在布满灰尘的泥地上,清晰地印着几个小小的、湿漉漉的……脚印!

那脚印只有孩童的脚掌大小,深深地印在冰冷的泥地上。脚印前端,只有几个模糊不清的、不分瓣的趾印轮廓,没有鞋底的纹路!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那脚印的边缘,带着一种被水浸透的、纸张般的模糊和毛糙感!就像是……一个湿漉漉的纸人踩出来的?!

脚印一路歪歪扭扭,最终消失在房梁正下方那片浓重的阴影里。

张老狠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,眼前阵阵发黑!他“噗通”一声瘫坐在冰冷的地上,双手死死抠进地面的泥土里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。他看着那些通往房梁下的小脚印,看着房梁上那捆微微晃动的、沾着陈年血污的绳子,一个恐怖的、让他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念头清晰无比地浮现出来——它来了!它顺着那脚印爬上房梁了!它就蹲在那绳子上!就在他头顶!

“柱子!柱子!叔错了!叔真的错了!”张老狠涕泪横流,朝着房梁的方向,像条癞皮狗一样跪在地上,用额头一下下地撞击着冰冷坚硬的地面,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,“饶了叔!饶了叔这条贱命吧!叔给你当牛做马!叔……”

他的哀求声戛然而止!

因为,他听到了声音!

不是风声,不是哀求的回音。

是绳索摩擦房梁的声音!

“吱纽……吱纽……”

那声音极其缓慢,极其清晰。像是有一根沉重的绳索,正在粗糙的木头上,被一股力量,一下,又一下,慢慢地……**拖动**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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