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一碰到那暗红液体!瞬间……沸腾起来?!冒起大股大股……腥臭刺鼻的……白烟?!像是……冷水浇在了烧红的烙铁上?!
赵大膀子脸上的皮肤…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……迅速……红肿!起泡!溃烂!流脓!如同……被泼了浓硫酸?!惨不忍睹!
“啊——!痒!痒死我了!”赵大膀子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和脖子!指甲深深抠进溃烂的皮肉里!鲜血混着脓水往下淌!他疼得满地打滚!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!
“快!抬大膀哥回去!”三胖吓得腿肚子转筋,和二嘎子一起,手忙脚乱地架起疯狂挣扎的赵大膀子,连滚带爬地往沟口工棚跑!
一路上,赵大膀子的惨嚎就没停过。?齐¥盛??小?1°说`%<网a ?}无*错?内e容(%他脸上的溃烂以惊人的速度蔓延!从脸到脖子!再到胸口!手臂!凡是沾到那暗红液体的地方,皮肤都开始红肿、溃烂、流脓!更可怕的是……那溃烂的皮肉深处……似乎……有什么东西……在……蠕动?!像……无数条……细小的……虫子?!在……疯狂地……啃噬?!钻行?!
回到工棚,队里的赤脚医生老孙头一看,脸都白了!“这……这不是病!是……是中了邪毒了!”他哆嗦着拿出酒精棉球想擦拭,棉球一碰到溃烂处——
“嗤啦——!”
一股更加浓烈的白烟冒起!酒精棉球瞬间焦黑!赵大膀子疼得浑身抽搐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!
“痒……痒啊……有东西……在肉里钻……啃骨头……”赵大膀子神志己经有些不清,双手不受控制地疯狂抓挠,把溃烂的皮肉撕扯得血肉模糊,露出底下……隐隐发黑的……骨头茬子?!
工棚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、脓臭和……那股子诡异的铁锈腥甜味!所有人都吓得面无人色!
“去找徐豁牙!快!”工头老钱当机立断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只有他能救!”
二嘎子骑着队里那辆破摩托,油门拧到底,疯了一样冲出山沟。天黑透时,才把住在靠山屯西头的徐豁牙给驮了回来。
徐豁牙一进工棚,浑浊的老眼扫过床上血肉模糊、还在疯狂抓挠嘶嚎的赵大膀子,又嗅了嗅空气里那股子混合着血腥、脓臭和铁锈甜腥的怪味,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疙瘩!他干瘪的嘴唇抿成一条线,没说话,径首走到床边。
他枯瘦如柴、缺了两根指头的手,极其缓慢地……伸向赵大膀子溃烂流脓的胸口。指尖……在距离皮肉还有一寸的地方……停住了。
一股极其微弱、却又异常清晰的……如同无数只脚……在烂泥里……疯狂爬行的……“沙沙”声?!仿佛……从赵大膀子溃烂的皮肉深处……隐隐约约……传了出来?!
徐豁牙浑浊的老眼里,第一次……露出了……极其凝重的……甚至是……一丝……惊惧?!
“红毛……树魈……”他声音沙哑干涩,如同砂纸摩擦骨头,“你们……动了……不该动的……东西……惹了……山里的……老精怪了……”
“啥?树魈?”老钱脸都绿了,“徐老哥!救救大膀子啊!”
徐豁牙没理他。?s-o·s^o¢x!s!w*.*c·o+m+他猛地转身,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缩在角落、吓得魂不附体的二嘎子和三胖:“那棵树!在哪?!带我去!快!”
深夜。死人沟深处。惨白的月光被浓密的树冠撕得粉碎,在地上投下斑驳扭曲的光斑。林子死寂得可怕,连风声都停了。空气里那股子铁锈甜腥味……更浓了!浓得化不开!熏得人头晕眼花。
徐豁牙打着手电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前面。二嘎子和三胖举着火把跟在后面,火苗在死寂的空气里抖得厉害,映得他们惨白的脸忽明忽暗。老钱带着几个胆大的工人,扛着铁锹镐头,远远跟在后面,大气不敢出。
终于,找到了那棵老柞树。
手电光柱下,那棵树……看着……更邪性了!
树身上……那道被油锯啃过、又被斧头劈开的巨大豁口……边缘……竟然……长出了一层……密密麻麻的……暗红色的……绒毛?!像……发霉的菌丝?!又像是……某种……活物的……体毛?!在惨白的光线下……微微地……蠕动着?!
豁口深处……还在……极其缓慢地……往外……渗着……那种……粘稠、暗红、散发着恶臭的……液体?!一滴……一滴……砸在树下的腐叶上,“噗嗤”作响!冒起……淡淡的……白烟?!
最恐怖的是——
以这棵老柞树为中心,周围……方圆十几米内的……所有树木……它们的枝桠……都……极其不自然地……扭曲着!朝着……这棵老柞树的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