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拿着野果,快步离开。?零+点·墈·书· `已*发.布′醉,欣·彰*洁.
礼帽大小姐捏着干瘪的野果,只觉得荒谬无比:“就这酸果子?这就是‘供奉之物’?我们有没有可能被骗了?”
“平平无奇,意味着更纯粹的规则。”杰罗姆博士的表情恢复了那副冷酷的镇定,似乎刚才的错愕从未发生过。
他掂了掂手里的果子,仿佛在评估一件精密仪器的重量。
“你认为它普通,是因为你还在用外来者的眼光看待它。”他冷冷地说道。
“正是因为它的普通,才恰恰证明了它的特殊性。它没有任何超凡的特质,这本身就是最关键的特质。”
他将野果举到礼帽女面前,“我们己经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。”
“那第二步呢?”礼帽女望向北街中央,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,“你说的那个……净化仪式?我们……要把这果子扔进水里?”
“不。”博士的回答干净利落,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论断,“我收回之前的话。所谓的‘仪式’,是我基于常规宗教行为的推测,是我临时编的。”
他顿了顿,深邃的目光锁定了街中心那个巨大的圣水池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断言:“那个水池是整个北街的枢纽,可以说是我们的必经之地。它不是一个‘可选项’,而是一个‘关卡’。”
“关卡?”礼帽女对博士的比喻有点困惑。
“对。”博士的眼神里闪烁着分析的光芒,“我敢肯定,要进入那座宫殿,圣水是必不可少的。/k·s′j?x-s!w·.^c!o/m?它本身,就是第二件‘供奉之物’。或者说,是另一个身份凭证。”
他看向礼帽女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只有同时持有僧人赐予的供果和来自圣水池的‘圣水’,我们才能被判定为真正的‘内人’。这,才是完整的身份认证。”
话不多说,之后两人便来到那巨大的水池边,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礼帽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,紧张地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池水,声音发颤:“我们……我们没有东西装水啊,要怎么带走?”
博士却没有理会她的恐慌,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水池,最终落回自己手中的野果上。
“谁说我们需要容器了?”他冷冷地反问,仿佛在嘲笑这个问题的幼稚,“规则越是简单,就越不会有多余的道具。僧人给了我们供果,线索又指引我们来圣水池,这两者之间必然存在首接的联系。”
他将那干瘪的野果托在掌心,像是第一次认识它一样重新审视着。“这东西酸涩难咽,果肉很少,与其说是食物,不如说……是一个‘载体’。”
他看向礼帽女,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自信光芒:“我们需要的不是把水装走,而是让这个供果‘吸收’圣水。这,才是完整的身份认证。果子,就是我们的容器。”
说罢,他不再犹豫,迈步走到池边,在礼帽大小姐的注视下,缓缓地将手中的野果浸入了那片漆黑冰冷的水中。¨小?税?C-M′S_ ~庚¨薪¢罪~全.
奇异的一幕发生了。那野果接触到水面,非但没有沉下,反而像一块干燥的海绵,将周围的池水迅速吸入。
原本干瘪的果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饱满起来,表面甚至泛起一层诡异湿润的光泽,却没有一滴水从中滴落。
博士将果子拿起,它己经变得沉甸甸的。他满意地勾起嘴角:“看,圣水己经拿到了。”
礼帽女深吸一口气,也学着博士的样子,俯身将手里的野果缓缓伸向水面。然而,就在果皮触碰到水面的那一刹那——
“咕嘟——”
几乎是同一时间,平静的水池中央,毫无征兆地冒起一个巨大的水泡。
“快拿起来!”
博士的低喝骤然响起,语气中的从容镇定被一种罕见的急切所取代。
礼帽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一抖,连忙将那刚沾湿了表皮的果子猛地抽了回来,惊魂未定地退后两步:“怎么了?!”
“情况有变,”博士没有回答,他将礼帽女护在身后,眼神锐利如刀,死死地盯着那水泡破裂后不断扩散的涟漪,“我们暂时中止‘仪式’!”
突然,水面破开,一个庞大的鬼影缓缓升起。
它通体由幽蓝色的池水构成,身形似鱼,却长着人的头颅,双眼是两团燃烧着惨白色火焰的旋涡。
水流在它身上不断汇聚又散开,形成如同袍袖般的飘带,一股来自远古的、蛮荒而又暴戾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北街。
这只鬼的一对眼窝扫过博士,毫无波澜,仿佛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