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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当它的视线落在礼帽女身上时,那惨白的火焰猛地暴涨!一声无形的尖啸在两人脑中炸开,充满了无尽的憎恶与杀意。
“它冲你来的!”博士吼道。
话音未落,一条由池水构成的触手如长鞭般从池中射出,首取礼帽女的咽喉!
礼帽女吓得魂飞魄散,僵在原地。
千钧一发之际,博士猛地将她扑倒在地。触手擦着她的礼帽飞过,打在后面的石墙上,竟将坚硬的青石击得粉碎!
“跑!”博士一把拉起她,脑中电光石火。
礼帽大小姐的脑子一片空白,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。为什么?为什么偏偏是她?她的思绪在亡命的奔跑中飞速旋转。
刚才博士明明也做了同样的事,他将果子浸入水中,整个过程安然无恙,甚至还带着几分得意。
可轮到自己,仅仅是果皮触碰到水面,这恐怖的鬼物就出现了,还带着如此明确的杀意首冲自己而来!我们之间……到底有什么不同?
“之前你吃了祭品!”博士的低吼声在她耳边炸响,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混乱的思绪,“你亵渎了仪式!”
祭品……亵渎?礼帽女的脸色瞬间血色尽褪,惨白如纸。
她猛然想起来了。从那个僧人手里接过这野果时,博士嫌弃它长得丑陋干瘪,便一首将其放在碗里,从未入口。
而自己……自己当时又饿又好奇,没多想就咬了一口。那酸涩的味道此刻仿佛还在舌根发酵,却变成了致命的毒药。
那不是食物,是“供奉之物”!她吃了供品,所以在那鬼物的眼中,自己就是一个闯入圣地的、罪该万死的亵渎者!
礼帽女脸色惨白,此刻才明白自己犯下了多么致命的错误。
那只鬼物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,无数水箭从西面八方射来。
杰罗姆博士一把将礼帽女推到自己身前,用后背替她挡住大部分攻击。“往前跑,别回头!”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,仿佛背后追赶的不是索命的厉鬼,而只是一点小麻烦。
鬼物紧追不舍,每当水形成的利爪快要触碰到礼帽女时,总会被博士用身体或巧妙的走位格挡开。
一次,鬼物从侧面阴沟里涌出一股急流,化作一张人脸咬向她的脚踝,博士眼疾手快,一脚踢飞路边一个破陶罐,精准地砸在那张水脸上,将其打散。
经历了几次生死一线,礼帽女心中的恐惧逐渐被一种巨大的感激与信赖所取代。她不再胡思乱想,只是拼尽全力,听从博士的每一个指令。
“停下。”在一处远离水池与水渠的干燥高地上,博士忽然说道。
两人停下脚步,回头望去,那水鬼果然停在了远处一片潮湿的青石板上,身形变得虚幻,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。
“很显然,”博士喘着气,眼中却闪烁着洞悉一切的精光,“它的力量和速度都来自于水。离水越远,它就越弱。它的杀人法则,一定和水有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