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猜忌而少安全感。

他以为权力算不了什么。

但现在，望着这如花如玉的莺莺燕燕，仿佛有一团剧烈的火焰从平澈的魂灵中隐隐翻腾，一种奇妙的占有欲正在汹涌。

妮希雅丝说，她觉得康德不正常，因为他对金钱财富毫无兴趣，也对统治和权力并不热衷，获得权力、统治民众的目的是增强力量、迎战星宫，舍此之外并无他求，这样的康德，让她觉得很奇怪，让她觉得不正常。

因为人不是神明。

康德一时恍惚，他自身的时间以七倍之速流动，得以在时光的慢错间俯瞰世界，俯瞰眼前恭顺的灵魂，他闭目，呼吸，然后睁眼。

“请起。”

他心情起伏转合，熄灭熊烈的火焰，使其暂时沉寂，终究没有伸手去扶拜倒的少女，康德默然片刻，轻声道：“诸位都是集天地钟灵毓秀于一身的女子，本该在宁和静雅的岁月中悠然生活，你们与这三千余位东渡的英雄一样，也是震旦的英雌，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，但我希望……”

康德停顿了一下，笑了笑：“希望很多年后，我们依然能够记住这一段时光，而且没有遗憾，没有伤感，没有悔恨。”

女孩子们应声起身，却悄然顾盼左右，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奇异。

在来之前，她们做了无数次猜想，设想了无数种情况，却从未想过秦公会说出这样的话，但她们很聪明，知道面对这种情况……

只需要微笑就够了。

黄公公悄然上前，轻声道：“秦公，这……”

康德说道：“总不能拂了陛下美意。”

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
“诸位姑娘先住在临时营地，会有专门的女官来为你们讲解事项，你们也许事先学习过大陆风物，可远港已与世界不同，你们先习惯一段时间，了解一下新的规矩，然后再进入我的府邸工作，我期待诸位的到来。”

康德说完之后，与众人打了个招呼，东渡使团的转移工作正在进行，康德反身回转，对幕府重臣们点头示意。

洪三与一位武夫告了个罪，上前小声道：“主公，现在就开会？”

“没。”康德目视前方，平静道，“我去上个厕所。”

洪三看了看表：“五分钟后？”

康德斜视了他一眼：“一个小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