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将这些东西注入到自己的音乐旋律中去融入他们,也可以设计出针对这些
东西的素材,将之注入到自己的音乐,注入到自己的“旋律”中了。
而两者的结合,其威力定然是超乎想象的。如果这就是一种深入内心, 腐蚀内心,最终破坏
内心的“病毒”,键盘手完全可以称呼自己为制造这种“病毒” 的专家了。
她很少会对人使用这么恶质的手段,她甚至宁愿长时间保持沉默,亦或者在必须表达的时候
借助音乐,而非是自己的声音一因为她已经证明了, 自己本人的声音对他人的影响更大。
哪怕是针对那些精锐士兵、黑衣人和一二三号的时候,她也没有真的开口。
只有面对这些邪教成员的时候,她发出了自己原本的声音:“永别了。
就在邪教成员还在不可置信,对键盘手的处理有所争执的时候,这个声音在键盘手的主观意
愿下放大,如同一个高速旋转的绞盘,直入他们的“旋律”中。而他们的“旋律”甚至对此没有
一点儿反应和排斥。
只有在键盘手的聆听中才能感受到的瓦解,正在这些人的内心中发生。他们甚至还没有意识
到自己本人的“旋律”正在解体。
他们是如此习惯于“旋律” ,就如同人们习惯自己的手脚,却从没有深入去理解自己的手脚
是如何工作的。
他们将自己内心的“旋律”视为- -个理所当然的整体表现,却从来都没有如键盘手这般,通
过某一个方向的探索深入到底层。
他们喜悦于“旋律”给自己带来的不同凡响,并因此高傲地将自己和其他人分割开来,最终
推动了一次又一次的仪式,以表现或追逐某些他们臆想的更为不同凡响的东西。他们的思想和行
为在本质上,不断切割自己和其他人,最终让自己,并确保自己比其他人更快一步 走到自己想象
中的终点。
他们确实在一些步骤上是成功的,在一定时期内取得了胜利,但是,当键盘手理解了他们,
就能看到他们的脆弱和失败。他们就如同一盘散沙, 而他们的“旋律”也被捣鼓成了-一团散沙。
一那只是一堆浮夸的、 凌乱的、散落的音符罢了。哪怕一个个音符都是强音,哪怕这些强音
构成的主旋律也是如此的暴力,但是,仅用强音是无法真正构成音乐的。
键盘手一直都很害 怕这些人,因为在过去,在她弱小的时候,她的生活被这些人彻底打乱,
受到折磨。但是,如今切实地面对他们,键盘手意外发现,他们并不是自己过去所想的那般。这
些过去以为的“强人”,在自己的“旋律”面前是如此的弱小。
“行了,就这样吧,留下三分之一的人拖延- -下。其他人走另外的路线。”那些邪教成员终
于有了自己的决定。他们预估了键盘手的强度,打算分批撤离,而被留下阻挡键盘手的人没有拒
绝。这种反应表现出他们的组织力已经是强大的。然而,他们什么地方都去不了。
键盘手已经不说话了,她说一句就已经足够。她没有更多的进攻和防御手段,但她也不需要
进攻和防御了。这些人在她的聆听中,就好似被海浪冲走的沙堡,早已经不复存在
当然,他
们作为物质性的个体还是存在的。
就在做出决定之后,这些邪教成员才渐渐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。他们也说不出具体不对劲的
地方,他们也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。虽然开始时无视了,但这种感受越来越强烈,强烈到了让他
们感到焦虑,疑惑,种种情绪浮现,又最终变成了一片空白。
这是一种诡异的变化,他们终于能够本能地意识到这种变化对自己是不利的,但也仅仅是告
诉自己不应该焦虑,应该更有行动力。过去他们化解了种种劣势,取得了种种优势,他们证明过
自己是优秀的,如今只是根据计划重复这个转危为安,继而在更长的时间里取得胜利的循环。
但是,他们发现,自己竟然动不了。身体就像是被禁铜了- -般,无法进行任何行为,甚至于
似乎连心跳,连呼吸都有些衰弱。身体在发冷,然后很快就失去了大多数感觉。他们觉得自己生
病了。
理所当然的,他们会将之归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