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“键盘手已经发动某种攻击”。这是“旋律”的战斗,当然
要用“旋律”进行防御和反击。可是,当他们意图使用自己的力量时,却发现不听使唤。“旋律
的力量就像是和身体一起被冻结了。 这个时候,他们中一些人甚至察觉到,自己竞然渐渐听不
到自己的“旋律”了-
种巨大的失落感和恐惧感油然而生。
他们]不知道键盘手究竟做了什么,何时做的,但他们可以体验自己的变化,看到身边人的变
化。那些不同寻常的僵硬姿态,那种悄然蔓延的沉默,就如死神已经降临到这些人的身边。他们
的视力和嗅觉等感官正在失灵,他们感到自己正在丧失活力,他们无法提振精神,脑袋就像是灌
满了铅,越来越难以转动。
公园的风景正在褪色,然后整体从他们的视野中消失,就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幕将自己单独隔
离出去。而这些人甚至想不到要反抗这恶质化的一切。
“当一个人还活着,但内心不再活动的时候,所谓的活着就只是一块有 机质的凝聚罢了。
键盘手的声音在他们的心中回响,占据了他们所有的念头,而这也是他们最后打心底能够听到的
声音。
这些不知来历的邪教成员们如石块般定格在原地,键盘手知道,他们只剩下了一个空壳,真
正让他们身而为人的本质的一部分已经崩解了。所以,他们不再是人类,只是一堆肉。而作为一
堆活着的肉,肉块本身的生物性交互其实并没有消失,他们只是不再相信,也不再感受,所以也
不会有所反馈,不会产生具体的行为。
或许,换个角度来说,他们也达成了自己的愿望。他们失去了自己那不成曲调的,看似强大
实则松散的自我而渺小的“旋律”,融汇到了更为巨大的“旋律”洪流中。由此,实现了生命本
质的转换。
对这些已经“升格”的,甚至可以说,在一瞬间就跨越了界限,或许成为了某种人类所无法
理解的生命形态的邪教成员,键盘手不期望能再次见到他们。如果这个分割是他们所追求的,并
且,他们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去达成,那么,她只是稍稍推了他们一下,就实现了他们的愿望。
因此,键盘手也不认为,自己有“杀”了他们。她只是让他们变得不是人罢了。
即便如此,他们的仪式还是会继续下去。仪式已经无法终止,也不能终止,只不过,他们不
再是仪式的推动者了。真正在推动仪式的,已经是更为巨大而强力的东西。那是“神明”,是‘
人类”,是这个战场上的幸存者。
事情的进展是如此的顺利,键盘手能够看到,自己正-步步朝着目标坚定地迈进。所有的协
定,她都会完成,然后,所有付出过的努力都将会在今天得到回报。
马恩、大脑袋、自己、队伍里的其他人,还有那些国家政府虽然每一者的述求都是不同
的,但新的多边协定终将把所有人都联系在一起。
一那么, 是时候更进一步了。
键盘手继续向邪教据点深入。
穿过狼藉的战场,树木变得稀疏,轻易就能看到一座古怪的房舍轮廓。要说那房舍有多古怪
首先它有三分之一横架在巨石上,看起来在风雨中摇摇晃晃,摇摆的幅度用肉眼都能看到,耳
边还能听到吱呀吱呀的声响,仿佛随时都会倒塌;其次,它的一侧造型很规则,如同巨大的盒子
但另一侧则是棱角凸起,由大小不一-的面组成立方体,两侧造型以一条清晰的中线为划分, 也
许可以美其名曰“艺术”,但这“艺术”究竟有什么含义,也是难以琢磨。
古怪的造型构成了视觉上重心的偏移,加上三分之-的结构处于不稳定状态,令整个房舍的
轮廓形成了一种“活物”的感觉。键盘手聆听这处的“旋律” ,总觉得这个匍匐在树林一角的
活物”有些六奋,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。她甚至觉得,这个“活物”正在释放自己的情绪,只
是,鉴于笼罩整个三丁木公园的“旋律”是一-个更为巨大深远的整体,代表这个“活物”的旋律
多少被遮掩了一些。
当然,若是不相信这栋房舍是“活”的,不相信它有自己的情绪和旋律,那么,将之单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