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是无礼之极。
而作为-场仪式,它所表达和象征的意义也定然是不完整的,狭隘的,自私的。
这样的婚礼,哪怕广田小姐不介意,马恩本人也无法认同。他不想在这里,以这种方式接住
田小姐的手。
所以,他只是在坠落中,静静地看着紧追而来的广田小姐,哪怕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, 只要
接过广田小姐的手,这场噩梦就会结束。只是,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束。就这么坠落下去,他觉得
自己会死,可他也甘愿以这种方式死去,这么想着,他反而平静下来。
直到他看到了驾峰红苑一这位神社的巫女, 才是合法合规的婚礼主持者。他会遵守和广田
小姐的约定,但他同样也会遵守和神社,和这位小巫女之间的约定。
尽管在坠落的过程中,小巫女的身影只是晃眼既过,但他却更加肯定了自己对婚礼的想法:
正确的地点,正确的时间,正确的参与者,正确的流对于生而为人的自己,正确的东西,
不就是得到人们认可的那些东西吗?
在这个错误的地点,错误的时间,抛开了其他人而私下完成的婚礼,自私的神前仪式,必然
是错误的。
他有些惊讶鹫峰红苑竟然会在这里,但是一
来得正是及时!
之后又是一段朦胧的记忆,马恩再次意识到自身所在时,已经是在神社里了。
怪诞而迷离的境遇并没有让他太过惊讶,他也不打算去寻找答案。他只是顽固地恪守着自己
对婚礼的认知,也只知道,既然自己还没有死去,那定然是这场婚礼还能继续。
不管这座神社是梦还是真实,既然场景转移到神社,那定然也意味着神社的意义得到了满足。他有一种预感,自己会见到鹫峰红苑,果不其然,他真的见到了鹫峰红苑一 这个小巫女同样
迷迷糊糊,但她既然在这里,也意味着她存在于此的意义得到了满足。
尽管这个场景,和马恩想象中最完美的婚礼相去甚远,但是,已经达到了他能认可的婚礼的
下限。
身穿白无垢的广田小姐就站在身边,他看了一眼庭院,金色的阳光为山水园景刻下深深的影
子,估摸着已近黄昏时分。
“马恩先生!”鸳峰红苑的声音中同样充满了惊讶与喜悦。
铃声、钟声、鼓声在神社里奏响,从明明是空无- -人的角落里流淌出来。马恩有-种强烈的
紧迫感,他觉得,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。亦或者说,在这个时候,在这样一种境况下, 最底限
度的婚礼就已经是冥冥中-切因素博弈的结果了。
这里有人的主持。他看了看鹫峰红苑,这位巫女似乎也隐约觉察到了什么,脸上的表情有些
恍惚,但眼神却很坚定。
这里也有“神” 的注视,他看向庭院外的晴空万里,记忆中的暴风雨没有留下半点痕迹。
这场婚礼同时被新郎和新娘接受。他看向广田小姐,她的身姿藏在白无垢中,没有对这场婚
礼表示任何不满。
“久等了。”马恩这么说着,牵起她的手。
“马恩先生,我们去正堂。”寒暄过后,鹫峰红苑也-副迫不及待的样子,匆匆在前方领路
三人- -路行至正堂。不过,马恩也弄不清楚正堂在神社中的位置具体是在何处,但和记忆中
已经坍塌的房间是不同的。这里的神社每一处看起来都完好无损,但依旧廊檐曲折,十步一转,
看不清神社的全貌,也看不到所有的房间。
肃穆的乐声越来越近,就是从正堂里传出来的。他还没进入,就嗅到了更为浓郁的香味。可
进入正堂里,那种混合起来,说不定到底有多少种的香味却骤然减弱了。不经意中依稀可以嗅到
熟识的味道,可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。
无论是来到这座神社,还是进入这里的正堂,那种如幻似真的错位感始终伴随着马恩。可是
, 这就是他的婚礼,他很确信这一点。
正堂里的景象和他想象的一样空旷,除了自己、广田小姐和鹫峰红苑之外,再没有更多人。
当然也感受不到更多的怪诞离奇的东西。那些往往隐藏在阴影和角落里,不断窥视着自己的视线
全都不在这里。
这里的布置很简单,比起婚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