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这些田,是农友们的血汗,现在,趁着这个机会,把它们都还给大家。”
——这句话,彻底奠定了彭拜在海陆丰一带的威信,要知道,当时还只是22年,土共才不过成立了一年。
而自红军开辟槿甘山根据地之后,土地革命就此进入了一个崭新的篇章,同时也浮现了层出不穷的问题。
事实证明,光有后世总结出来的先进经验,或许能够起到一定作用,但肯定没法达成立竿见影的效果。
早在槿甘山时期,程刚还没摊牌的时候,就直接拿出了不少资料供李润石参考,所以那次颁布的《土地法》,就完善程度而言绝对能够算得上顶尖水平,一直用到现在都相当适用。
“依靠贫农、雇农,联合中农,限制富农,消灭地主阶级,变封建半封建的土地所有制为农民的土地所有制,分配办法是,在原有耕地基础上,按人口平均分配,抽多补少,抽肥补瘦,给地主富农分同等的土地。”
这便是历史上的土共在经历多年革命之后,用鲜血和汗水总结出来的经验,但问题是任何的规章制度都是由人来执行的,设计得再好,实践时也难免会出现问题。
同时又因为早期的战争环境较为恶劣,所以当时李润石等人的精力还无法全部放到基层土改中去,大家只能在磕磕绊绊中艰难行进。
这一局面一直等到彭拜的到来才有所缓解,30年的赣闽粤根据地已经初步成型,各地随之掀起了新一轮轰轰烈烈的土改运动。
但由于当时划分阶级成分的文件存在不少争议,党内同志的思想也尚未完全统一,在缺乏一致性政策引导的情况下,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大批“左”的现象。
彭拜在发现问题后,利用下乡熟悉工作的机会,跑遍了锐京周遭的大小村落,甚至还专门前往凝都、余都、回昌等地调研,亲自访问农民,征求他们对土改的意见。
最后彭拜掌握了四十多个村子的基本情况,在通过汇总分析,形成了一份切实的调查报告。
在报告中,彭拜首先以锐京附近的七堡乡为例,分析了错划阶级成分的具体情况,并明确提出划分阶级成分的正确标准只有一个,那就是依据人们对于生产资料的关系的不同,来确定各种不同的阶级,即:
“由于对生产资料占有与否,占有多少,占有什么,如何使用,而产生的各种不同的剥削被剥削关系,就是划分阶级的唯一标准。”
严格来说,这份报告里提及的划分阶级成分标准问题,程刚拿出的资料里也有不少涉及,但后世的资料并不一定完全切合眼下的局面,所以二者对其他同志的说服力,自然也有着不小的差别。
更关键的是,彭拜能够服众,还与他本身在农民运动方面的深厚资历离不开关系,这也是其他同志难以替代的,同样的话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,效果肯定有所不同。
顺道一提,当年彭拜下乡调研时的搭档,正好就是同样刚来苏区的任培国,后者在北方执行土改的模式,很大程度就受到了彭拜的影响。
而等彭拜将这些工作理顺之后,恰好李润石顺利入主中央,并将原中央苏区的担子交到了他的手里,他也由此成为土共南方地区的核心人物。
作为统领全局的领导人,除了要管理农业事务之外,彭书记还不得不兼顾工业和军事方面,好在锐京这里并不缺乏资料,只要想学,大家总能找到自己想了解的知识。
转眼两年过去,眼下在各大洋行的压力之下,大量买办商户纷纷开始缩减与苏区的贸易,诸多工厂都出现了原料紧缺以及商品积压的问题。
面对这个让人头疼的情况,彭拜的情绪并没有多大波动,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的风风雨雨,倒是让其他同志也跟着稳定了下来。
“卷烟厂的生产先不要停,之前咱们的烟叶库存还有不少,应该可以撑一段时间,不过牌子暂时得换换,后面优先考虑给部队的供应。
对了,马上烟农就要开始育苗,让地方上趁着这个机会,快点推广咱们的新品种,农院的同志都做了好几年的试验,也该到普及的时候了。
还有那几家五金厂,之前不是已经设计好了方案么,产品能供应军用的一律保持生产,不能的就赶紧转产。
现在咱们自家的库存又还没满,趁着时间来得及,抓紧多储备一点,总不会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