冶炼组这位凉快一会后,又返回熔炼室。内部设备大多是‘圣光’自带的,才能半个月就建立,且炉子烧起来就不会停,二十四小时需要有人盯着。
周青峰也不说什么多休息,只叮嘱熔炼室内多注意安全,大伙保重身体,随即离开,继续巡夜。
隔日,暂住北湾村的江公子起了个大早,用过早点便出门。郑大善人让管家安排一顶软轿给江公子代步。
几个五大三粗的随从跟在后头。
四个轿夫抬了三里地,把人送到南湾村。这里已经算‘圣光’的地界,路口正在搭一座五六米高的竹木哨塔。
两名‘协警’就在哨塔工地下站着,各抓一柄长矛作为固定哨。见着有人走近,他们便拦下询问来历。
一名脸上带疤的随从站出来,语气凶狠的喝道:“我家公子姓江,昨日递过名帖,今日特来拜访。速去通报你家管事的。”
两名‘协警’却没挪步,而是抓出个木哨在口中吹了长短几声。片刻后,浮桥方向就有回应。
江公子在轿中掀起帘布,对这哨音既感到好奇,又觉着理所当然。他对类似东西不陌生,但出现在一个村子内还是有些特别特。
疤面随从靠近轿子,低声道:“少爷,你看这村里干活的监工竟然是个女人。”
女人干活不稀奇,女人当监工还真是没见过。
江公子原本盯着‘协警’的标准长矛看,闻言就找到离着不远处正在搭建哨塔的村民,还有在旁边当监工的女子。
“这女子有何特别不成?”江公子也忍不住诧异,撩开帘布问把守路口的‘协警’。
两个‘协警’下意识觉着坐轿来的是大人物,有点畏畏缩缩,却又不敢让步放行。被问话后,一人开口道:“我们老爷说了,男女平等。”
啥?
平等?
男女?
“可笑。”江公子发出嗤笑声,“男为天,女为地,如何能平等?平等了岂不是乾坤颠倒?”
两个‘协警’还是文盲,字都不识几个。
可他们在新华村别的学会,两条规则却已经铭记在心——第一,老爷们说的话都是对的。第二,如果有不对,参考前一条。
虽然无法反驳,两个‘协警’却涨红着脸,一直拦在路口不动。
江公子对此更讶然。寻常村子的护卫生怕受了责罚,压根不敢拦他。眼前两人顶多算村内喽啰,却颇有些令行禁止的架势。
疤面随从也看出来,大有试一试的意思。他向前走几步,似乎要硬闯。对面的‘协警’顿时大急,齐齐端起长矛喝道:“等会,未得我们老爷允许,你们不许进。”
“你们也配拦我?”疤面随从刷的从腰上抽出一柄短刀,恶狠狠的嗤笑道:“就你们这小身子骨,都不够给我砍的。”
四个轿夫一看势头不对,连忙朝后缩。建哨所的村民也别吓的掉头逃跑。
江公子在轿内冷眼观瞧,没开口阻止。剩下几个凶悍的随从也是面目不善,露出各自携带的兵器,向左右散开,呈现夹击之势。
两个‘协警’过去也就是农家子,被地方缙绅的护院打手欺负惯了。江公子在几个贴身随从却比寻常护院狠辣的多,随便一围就形成莫大威势。
刀尖逼近,敌众我寡,寻常人见到这等架势早被吓的屁滚尿流,跪地求饶才是常态。
可眼前两个‘协警’明明苦胆都被吓破,脸色惨白大汗淋漓,却只后退了两三步,还抓着长矛不退让。
就这时,刚刚还被轻视的女监工猛的吹响了木哨,声音尖利。在百米外,有个两米高的黑甲大汉正带队冲了过来,口中还大呼道:
“一班向前,果断支援哨位。”
“二班从左侧迂回,切断敌人后路。”
“三班派个人去敲警钟,其余的跟在我身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