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不讲武德,当真以为我大匈无人?!”
铜铃般的大眼布满血丝,扫过帐中噤若寒蝉的将领,突然抓起案上青铜灯台狠狠砸向立柱:
“王鸿儒那个老匹夫,拿了我们那么多好处,新帝登基如此大事,竟连个信都不传!”
角落里有谋士颤巍巍开口:
“陛下息怒,许是宛国封锁消息……”
“封锁?”耶律烈反手抽出佩刀,寒光一闪削断帐中立柱,整座营帐轰然倾斜:
“太平城的暗桩都是吃屎的?连个黄口小儿登基都探听不到?!”
他还不知道那些暗桩都被华清悄悄处理掉了。
话音未落,帐外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。
图木尔滚鞍下马,跌跌撞撞扑进帐中:
“陛下!小皇子他……”
“住口!”耶律烈一脚踹翻矮几,干果蜜饯撒了满地:
“镇北关折腾了一个多月还拿不下!现在连先锋大将都折了!”
他突然揪住图木尔的衣襟:
“你是待在熊儿身边辅佐他的,就把他给辅佐死了?”
图木尔被勒得面色青紫:
“陛下!末将愿领五千精兵,饶道东边鹰愁崖!”
“此道虽险,但地势隐蔽,只要我们……”
“不可!”粗犷的怒吼打断他的话语。
身形魁梧的铁面将军哈赤虎跨前一步,铁甲碰撞声震得人耳膜发疼:
“鹰愁崖北坡终年积雪,马匹难行,若遇雪崩,五千将士有去无回!”
他的独眼扫过图木尔:
“更何况,一旦被宛军警觉,军队将腹背受敌,必败无疑!”
图木尔挣脱耶律烈的手,噗通跪地:
“打仗哪有不犯险?”
“当年陛下率三千铁骑踏破黑水城,不也是九死一生?”
他拔出匕首在掌心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,鲜血滴在虎皮地毯上:
“末将愿以命为小皇子报仇!”
“镇北关虽然易守难攻,不过地势狭窄,宛国屯兵不过三千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