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
“只要成功绕道鹰愁崖,我们南北夹击,困也能困死他们!”
“到时不费一兵一卒,便能拿下镇北关,然后便可长驱直入太平城。$?狐?),恋.°文|1学[ o\?无;错e±¤内2÷容\°?”
帐内陷入死寂,唯有图木尔粗重的喘息声。
耶律烈盯着图木尔掌心不断涌出的鲜血,想起耶律熊幼时骑在自己肩头射猎的模样,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。
半晌,沾满酒渍的披风猛地甩在图木尔身上:
“准了!若拿不下镇北关,你去给熊儿陪葬!”
“鹰愁崖么?” 华清从千机那里得到消息后,便盘算起来。
他叫来传令官,带上自己虎符前往东线,那里有镇东将军萧凛带领十万大军驻守。
这萧凛出身将门世家,作战经验丰富,但为人傲慢。
传令官快马加鞭赶到东线军营,进了主帅大帐后,缓缓开口:
“萧凛将军,传圣上口谕。”
“圣上已得到线报,敌人五千精兵轻装上阵将绕道鹰愁崖,命你派一万大军前往鹰愁崖于半道截杀。”
萧凛接过虎符核验无误后,表面上恭敬地弯腰领命:
“臣遵旨。”
可待传令官一走,他便嗤笑了几声,对身旁副将道:
“小皇帝懂个屁的鹰愁崖,那里终年积雪,道路险峻,稍有不慎就会雪崩,谁上谁死,根本不用我们出兵。¨c?n_x.i!u?b¨a¢o+.\n¨e!t.”
“这情报肯定是假的,不知道是谁在糊弄他呢。”
“他像得了宝贝似的,居然要本将出兵。”
“战场岂是儿戏?本将真要听了他的命令出兵,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?”
副将犹豫着开口:
“将军,这毕竟是圣命……”
“慌什么?”萧凛打断了他:
“我们在那里本来就设有密探,等有情况再说也不迟。”
“本将听说了,小皇帝是齐王一时宠幸丫鬟生出不受待见的儿子罢了。”
“不过是扶上位的替死鬼罢了。”
“文臣在朝堂上胡闹,我们可不能大意,要让大匈知道,我们宛国有能人,可不是随便好欺负的。”
千机偷听到他们的对话,赶紧告诉了华清。
华清得知萧凛对自己的命令如此怠慢,怒不可遏:
“等有情况就晚了,看来得我亲自去走一趟了。”
他果断辞别秦战,带着仪仗队便出发了。
三天后,传令官中午刚到,下午华清便紧跟着到了。*a\i′t^i~n/g+x^i^a`o^s·h¢u~o^.^c\o!m*
皇帝亲临,萧凛心中暗惊,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慌忙出来迎接。
华清翻身下马,目光如炬地盯着萧凛:
“萧将军,你是否已派一万大军前往鹰愁崖埋伏敌军?”
萧凛额头冷汗直流,硬着头皮回道:
“陛下,刚调完兵,正在整备,很快就会出发。”
华清冷笑一声,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:
“等你的兵到了,恐怕大匈五千精兵已经下崖了。”
“速速点一万将兵,朕要亲自带兵去鹰愁崖!”
萧凛大惊失色:
“陛下万万不可!”
“鹰愁崖太过凶险,您万金之躯,怎能涉险?”
“由副将带兵前往,足以伏击敌军!”
“不必了。”华清眼神坚定:“你们既然不把朕的命令当回事,朕又如何放心你们能全力阻击敌军?”
“点兵吧!”
随着一道道命令下达,一万精兵迅速集结。
华清换上玄铁铠甲,手持苗刀,骑上战马,威风凛凛地站在军前:
“将士们,大匈贼子妄图绕道鹰愁崖偷袭,此役关乎大宛存亡!”随朕出征,必让敌军有来无回!”
“陛下万岁!万岁!万万岁!”一万将士齐声高呼,声震云霄。
萧凛看着远去的军队,心中冷笑:
“真是小孩子过家家,竟敢质疑本将的判断,到时看你怎么被打脸?”
北边,大匈的五千精兵骑马赶到了鹰愁崖脚下,图木尔扯住缰绳,仰头望着直插云霄的雪岭。
狂风卷着冰晶掠过上方崖壁,将终年不化的积雪吹成白色旋涡,在峭壁间呼啸盘旋。
“下马!”他猛地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