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左龙武军中逐渐站稳了脚跟,凭借着“长河落日剑法”和“昆仑烈焰功”,以及机智调皮,屡立奇功,很快便得到了朱友恭和庞师古的赏识,被提拔为亲卫小校。
这日,石飞扬又偶遇了天狼卫的密使与朱全忠密谈。
他暗中潜伏,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得知朱全忠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,竟然答应与天狼卫合作,准备在近期发动一场大战,借梁军的鲜血来祭祀深渊之眼,以换取天狼卫的邪力支持。
夜色渐深,汴梁城内灯火稀疏,唯有朱全忠的王府依旧灯火通明,歌舞升平。石飞扬站在军营的瞭望塔上,望着王府的方向,琉璃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
天佑元年八月,夜漏三更。
洛阳宫禁深处,椒兰殿的铜兽香炉里飘出龙涎香,却掩不住殿中弥漫的沉郁之气。
石飞扬身着左龙武军亲卫盔甲,甲叶在廊下宫灯映照下泛着冷光,他按在玄霜刃上的手指微微颤抖,那不是畏惧,而是怒焰在琉璃血脉中翻涌。
殿内,唐昭宗李晔推开酒盏,枯瘦的手指抚过案上一卷《贞观政要》,书页间滑落半片梧桐叶,边缘已被虫蛀得千疮百孔。“皇后,”他嗓音沙哑,望着对面凤冠微斜的何皇后,难过地道:“昨日闻报,梁王府的铁甲军已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,你说……朱全忠他……”
何皇后放下银匙,玉腕上的金镶玉镯发出细碎的碰撞声,颤抖地道:“陛下勿忧,有禁军护卫,量他一个梁王不敢……”话未说完,殿外突然传来甲叶摩擦的哗啦声,紧接着是靴底踏在青砖上的沉重足音,如同一群饿狼正逼近羊圈。
石飞扬猛地抬头,只见月洞门外涌来一片玄甲黑影,为首三人正是左龙武统军朱友恭、右龙武统军氏叔琮,以及御营都虞候蒋玄晖。这三人都是梁王朱温的心腹鹰犬,此刻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狰狞的兴奋。
昭宗起身却浑身哆嗦,颤声道:“你们要做什么?”明黄的龙袍曳在地上,竟显得有些滑稽。
朱友恭按在刀柄上的手青筋暴起,嘴角咧开一抹冷笑,恶毒地道:“奉梁王令,特来护卫陛下移驾!”他话音未落,身后甲士已如潮水般涌入,明光铠上的兽面护心镜在烛火下闪烁,映得殿内一片鬼气。
昭宗毕竟是天可汗的子孙,此刻竟爆发出一股血性,推开扑来的甲士,绕着殿中盘龙金柱飞跑,玉带在身后翻飞如白练,暴喝道:“来人!护驾!快来人护驾啊!”
他的呼喊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,却只引来甲士们更凶狠的哄笑。石飞扬站在殿柱阴影里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玄霜刃的刀柄被掌心汗湿,他看着昭宗如困兽般奔逃的身影,耳边忽然响起杜甫那句“煌煌太宗业,树立甚宏达”,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,不由得喉头一热,险些喷出血来。
“抓住他!”氏叔琮怒吼一声,手中长槊直刺昭宗后心。
昭宗惊叫着闪过,却被另一名甲士拽住龙袍下摆,重重摔倒在地。
他挣扎着抬起头,发髻散乱,眼中满是血丝,怒骂道:“朱全忠!你这阉狗养的贼子!朕待你不薄,为何要弑君篡位!”蒋玄晖踱步上前,靴底碾碎了昭宗掉落的玉簪,他蹲下身,用袖口擦拭着佩剑上的血槽,阴森森地道:“陛下,时势如此,何必多言。”
他话音刚落,两名甲士已按住昭宗双肩,长刃在烛火下划出寒芒。何皇后尖叫着扑来,却被甲士用刀柄击晕在地,凤冠滚落,露出鬓边一根银簪,那是昭宗当年在民间为她买的定情之物。
石飞扬猛地闭上眼,却挡不住那几声闷响传入耳中。
再睁眼时,只见昭宗倒在血泊里,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已被血浸透,宛如绽放的红梅。
昭仪李渐荣扑在皇帝身上,后背插着三柄短刀,犹自怒目圆睁。
殿内血腥气冲天,熏得梁上的蛛网都在微微颤动。
蒋玄晖用剑尖挑起昭宗的玉带,忽然转头看向角落里的石飞扬,那目光如毒蛇般阴冷,森然地道:“郭斌,还愣着作甚?随蒋某去梁王府复命。”
石飞扬躬身应诺,目光却死死盯住朱友恭腰间的金鱼袋,又扫过氏叔琮靴底的血迹——他将这三人的模样刻在心底,如同用玄霜刃在琉璃骨上刻下血誓: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!
滑州白马驿的黄河渡口,浊浪滔天。石飞扬混在朱全忠的亲卫队伍里,玄霜刃用污布裹着斜挎腰间,青布袍上溅了几点泥星,扮相活像个赶车的脚夫。
对岸柳树林里,三十余名身着朝服的文士被反绑双手,正是以裴枢为首的大唐旧臣。
“郭斌,”身旁的亲卫统领抹了把汗,颤声说道:“看见没?那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