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铜鼎血雾翻涌,兵主陵引魂惊世
祭坛中央的青铜鼎正蒸腾着粘稠的血雾,那雾气如活物般翻卷,带着铁锈与腐土的腥气。+w^o\s*y!w..′c-o¢m+阿箬的指尖悬在鼎沿,十根手指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残叶,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入鼎中,竟让血雾翻腾得更剧烈。顾九黎猛地后退半步,后背浮凸的金色脉络在皮肤下如蛇般游走,实验室带来的便携仪器屏幕突然炸开一片雪花,刺耳的警报声里,竟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远古战鼓闷响,咚——咚——像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。
“卦象显示阵眼在巽位”阿箬的声音突然卡住,她猛地掐住自己咽喉,银发散乱地无风自动,发丝根根竖起,“不对这祭坛在呼吸!”她的瞳孔骤然收缩,盯着鼎身饕餮纹的缝隙,那里正渗出细密的黑气,随呼吸般张合。
“锵!”墨七的匕首钉入地面青砖,刀刃震颤着发出嗡鸣。裂痕如蛛网般蔓延的刹那,整座地宫突然剧烈翻转!凌寒只觉脚下一空,肩胛骨处的骨甲“咔嚓”刺破作战服,她本能地将陌刀深深插进石壁,刀身嵌入岩石的闷响混着碎石坠落声,才勉强稳住身形。九十度翻转的祭坛底部露出巨大星图,北斗天枢位上,赫然嵌着墨七昨日献出的虎符残玉,那玉片正渗出暗红色光纹,与星图线条连成一片。
“日记里写的祭坛是幌子。”顾九黎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着星图幽光,脖颈的金纹已爬上颧骨,“这根本是兵主陵的引魂台!”他话音未落,暗河首领的骨笛声突然穿透地层,那声音像是用碎骨磨出来的,刮得人耳膜生疼。=*D0\0?·&小?说.?网%? ?~更°%新*最?快·×!
阿箬突然惨叫着跪地,两道血泪从她空洞的眼窝涌出——三天前她为破阵自毁双目,此刻眼眶里竟渗出冰晶般的血珠。凌寒的煞气本能地裹住少女,指尖刚触到她肩头,却猛地看见幻象:冰封的祁连山巅,风雪中红衣巫女将青铜匕首刺进自己眼眶,血滴在祭坛的瞬间,万丈深渊里传来锁链铮鸣,仿佛有远古巨兽被惊醒。
“他要醒了。”阿箬染血的手指抓住凌寒腕甲,金属表面竟浮现出鸾鸟纹,与幻象中巫女嫁衣的刺绣分毫不差,“将军,这次换我跳下去”她的声音带着血沫,却异常坚定。
鼎中血雾骤然凝成鬼手,五指枯槁地抓向阿箬!凌寒的陌刀瞬间斩过虚影,刀风劈开血雾,却有刺骨寒意逆流而上,让她喉头泛起腥甜。就在此时,墨七胸口的玄鳞刺青突然灼亮,他祖传的匕首竟脱手飞出,飞向星图天枢位,与虎符残玉撞出青铜编钟般的轰鸣。
“玄鳞卫听令!”墨七的嘶吼在穹顶回荡,匕首柄端弹出三寸青芒,直插星图中心,“开阵!”
北斗七星次第亮起,摇光位迸射的光柱穿透地宫穹顶。阿箬突然挣开凌寒,如飞蛾扑火般跃向鼎心。“不要!”凌寒的链镖闪电般缠住少女脚踝,阿箬却反手扯断银链,沾血的指尖狠狠刺向自己眼窝——那里本是空穴,此刻却涌出金色光流。
“以巫祝之名——”血珠滴进青铜鼎的刹那,鼎身饕餮纹竟睁开千只复眼,每只眼瞳都流转着古篆,“奉还光明!”
地底传来冰川崩裂的巨响,八根蟠龙柱同时喷发黑血,粘稠液体在空中凝成青铜棺椁。.t±三?叶′屋?}^ ?|@更3@新′o最?全o棺盖震动的瞬间,顾九黎后背金纹爆裂,瞳孔彻底化作熔金色竖瞳,像两簇燃烧的鬼火。实验室仪器屏幕跳出鲜红倒计时:【00:04:59】
“容器完美的容器”顾九黎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抓向棺盖,左手却死死扣住自己咽喉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“凌寒杀了我”他的声音撕裂般沙哑,金纹在皮肤上疯狂游走,仿佛有另一个意识在争夺身体。
阿箬在血泊中仰起脸,被血泪浸透的纱布下,新生的淡金色瞳孔如幼兽般颤动:“我看见万马踏破星河”话音未落,整座山脉突然死寂,地表所有丧尸面朝地宫方向跪拜,腐烂的头颅深深叩进泥土,发出骨骼撞击的脆响。
暗河首领的身影在祭坛顶端显现,他拔出脊椎骨笛,吹出九个凄厉转音。跪拜的尸群猛然撕裂自己胸膛,掏出仍在搏动的心脏堆成尸塔,鲜血顺着祭坛沟壑灌入青铜棺,棺盖缝隙渗出冰蓝色的雾,寒气瞬间凝结了半空的血珠。
“恭迎兵主重临人间!”暗河首领的面具在血光中融化,露出陆骁腐烂的半张脸——那是三年前在祁连山失踪的副将,“千年前您为这女人放弃灭世,今日——”
“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