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学校建筑映在眼中,千旬和齐夏二人又回到了「天堂口」的基地。¢三?叶!屋¢ ~追/最\新\章`节¨
然而推开他们那间教室的门,里头空无一人。
——「齐夏」不见了。
空荡荡的室内安静得令人有种耳鸣的错觉,齐夏蹙了蹙眉,却很快舒展开。
也是。
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,大半天过去了,总不可能真的像座雕像一样,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。
“诶,千旬!”
恰逢此时,朝气蓬勃的声音从走廊另一边传来:“你回来了啊那样。”
齐夏抬眸瞧去。
是金元勋,还有他身边的张山。
“小勋、张山先生,你们也参加完游戏吗?”千旬对他们报之一笑,在得到点头的答复后轻声说了句,“辛苦了。”
“是有什么事吗?”他想了想,问道。
那名身形高大的男人咳了两声,躲闪地回:“没什么,碰巧遇到了,就来给你们打个招呼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二人走近,顺其自然地和少年攀谈起来。
齐夏对此不置一词。
且不论他们脸上堪称教科书式的心虚微表情。
……如果没记错,作为这两人住所的那间教室在一楼。
顺路的话,是绝不可能走到这里来的。-$=微@§趣?小¢{ˉ说?¨网}¨, (已~发|¥?布|/最1=\新&章2=$节?
金元勋这时注意到齐夏,歪了歪脑袋:“对了哥,你的、呃…「兄弟」?他现在好像在楚哥那。”
他的汉语不好,隐约知道「齐夏」的情况,憋了半天也只能用「兄弟」二字草草概括。
所幸齐夏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思量片刻。
“千旬。”他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三人,独独喊出了少年的名字,说不清是什么情绪。
“我出去一下,你好好待着。”
这话乍听像是在报备,一琢磨却更像命令,让千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话音未落。
齐夏又同时抬起手,拨了拨千旬耳边的鬓发,随后状若无意地向下摩挲。
青年的手很显眼,腕骨清晰、肌肉匀称,像是等比例缩小的山峰,呈现出有些凛冽的骨骼感。
仿佛明晃晃的箭头,引导着他人的视线汇聚在千旬脖颈间。
那块仍未淡去的咬痕上。
看得金元勋和张山都有些愣住了。
他们方才就注意到了,千旬泛红的眼尾,和声音里挥之不去的鼻音与暗哑。
就像是……
被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“嗯……?哦哦好的,夏。”并不知道他们的心中所想,千旬只是呆呆地冲齐夏点着头。,咸′鱼′看-书¨网/ ~更?新_最¨全?
得了回应,齐夏这才不紧不慢地收回手,幽深的眸冷冷瞥过另两人。
他转身离去。
那一连串举动做得隐蔽而不着痕迹,起码金元勋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人看不出什么,只感觉有些微妙。
而张山,却是默然地望着齐夏的背影。
这名当过兵、失手杀过人的男人与金元勋这种小孩完全不同。
他看出来了。
那名少年,是一块被占有的领地。
齐夏的神态,像极了正在对入侵者宣誓主权的兽类,即使是看着毫无危害的羊,也在这一刻亮出了锋利的尖角。
……「羊」?
青年顶着一双横瞳的画面在眼中一闪而过,张山蹙了蹙眉。
他有点分不清,那究竟是自己的联想还是现实了。
“张山先生?”
张山己经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走神许久了,千旬便忍不住出言唤回他的思绪,好奇地问:“怎么了吗?”
于是他又将视线移到少年身上,准确来讲,是精准锁定了那块红痕。
他只觉得心里憋得慌。
“……没事。”张山压着那腔粗犷的嗓音,闷闷地回。
又看了看身侧同样恹恹的金元勋,千旬对氛围忽然低落下来的原因无从得知,一时有点不知所措。
“那个……”
千旬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,斟酌着该怎么开口。
倒是金元勋反被他的局促搞得良心不安,按着心里一点点蔓延的失落,认命地接过话头。
“千旬,不管这个了。”他又问,“你饿吗那样?要不要一起去换点吃的。”
千旬忙不迭点头。
只是。
这应该,不算是乱跑吧…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