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误。”
皇帝坐于高位,神情懒倦,慢悠悠晃着玉如意,像没听出其中火药味。“太子如此尽责,朕欣慰。”“那夜宫门前动静,你也觉得是守卫疏忽?”太子拱手:“的确该罚。”“但臣查过,并未发现外人混入,反倒是几名酒后失仪的官员自乱阵脚,引起慌乱。”他轻描淡写把宴会风波定性为“内乱”,却不提一句关于魂术或北境兵帖的事。霍思言立于班列中,不动声色。皇帝却忽地转头看她,似笑非笑:“霍将军,当时你也在场,可有什么要补充的?”她出列,拱手道:“启禀陛下,宴上确有一份北境密帖失窃,末将已在查,若有结果,会亲自呈报。”皇帝挑了挑眉:“哦?那你可得快些。”“听说昨夜,东宫有人夜探拂云院。”此言一出,殿内诸臣面色微动。太子面不改色,沉声道:“确有其事,拂云院曾为东宫书库,数年前失火,档案散乱,昨夜不过是命人整理旧卷,恰巧动静稍大。”“并非针对将军所查之事。”霍思言道:“太子殿下既言旧卷,可否明日将那些文档送至兵部一阅?”“若能协助破案,自然最好。”太子神情一滞。这不是请求,而是当众施压。他若拒绝,便落人口实;若答应,便等于拱手交出掌握的线索与主动。皇帝端着茶盏,笑意未减:“太子?”太子沉吟须臾,道:“自然应允。”“明日一早,便命人将拂云院之卷移送兵部。”“如能助将军破案,亦是本宫之幸。”霍思言微微颔首:“谢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