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味弥散开来。
“桦树茸!”
撒大斌嘴角咧开,露出一个猎人收获猎物的满意笑容。
丈母娘那磨人的胃病,总算看到了亮光。
他心里念叨:
“妈的,这俩瞎玛杵子死得值了!”
据说桦树茸的生长习性跟猴头菇差不多,总是成对生长。
他仰起头,眯着眼仔细打量那棵白桦树。
果然,在更高处的一个分叉口,还长着一个差不多大小的。
“红梅,你在下边瞅着点,我上去把那块也弄下来!”
撒大斌把手里的桦树茸递给红梅,走到树下,双手抱住光滑溜手的白桦树干,光脚板在树皮上一蹬一蹭,手臂肌肉突起,几下就蹿了上去。
他骑在一个结实的树杈上,抽出腰间的军匕,对着那块“黑疙瘩”的根部又撬又割。
费了些力气,才听到“咔吧”一声脆响!
“咔吧”一声脆响,第二块沉甸甸的桦树茸被他完整地撬了下来,“咚”地一声砸在树下的草地上。
撒大斌利索地从树上滑下来,拍了拍身上的碎木屑和树皮。
“走,回家,制药去。”
撒大斌和红梅一人抱着一个黑树疙瘩,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家。
红梅一边走,一边皱着鼻子,手指在那粗糙的表面上无意识地摩挲着,忍不住又问:
“就这玩意儿?真能治我妈那烧心窝子的毛病?”
“丑货里有真宝贝!”
他首接搬出杨老来忽悠媳妇。
“杨老亲口说的,这玩意儿叫桦褐孔菌。杨老说这种真菌有慢性消炎功效,而且还能在胃壁上糊层保护膜,所以对胃病有疗效。”
红梅听是杨老说的,立即信了:
“大领导就是牛,啥都懂!”
撒大斌脚步不停,叮嘱道:
“听着,回家绝不能提这是啥树菌!”
“啊?为啥?”
红梅不解。
撒大斌:
“笨!妈的胃要真好了,林场那帮人还不把咱家门槛踩平了?烦不死你!”
“嗯,知道啦,不告诉妈。”
说话间,两人己经走出林子,家就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