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],诋《大衍》写《九执历》未尽,别作《甲子元长历》[65],案验之后,不得直。
随着摩尼教之输入,我国通历亦受其影响,乾元二年(七五九),北天竺沙门不空译《吉凶时日善恶宿曜经》,其弟子杨景风注云:“尼乾子(Nirgranthapatra,犹云一切外道)末摩尼以蜜日持斋,亦事此日为大日。”又云:“日曜日,回鹘名曰蜜,波斯名曰曜森勿,印度名曰阿儞底耶(Aditya)。”(曜森勿即前景教条曜森文之异译)兹将摩尼教残经之七曜日名,[66]及其对音粟特语表列如次:
往日福建历书及东南部通行之洪潮和曾孙堂燕《通书便览》,于星期日下尚注“密”字(沙畹书一四页),即粟特语之遗。
唐享国二百八十九年(六一八—九〇六),历法凡十变[67],次列如下表:
天文知识,六朝以降,亦大有进步,《颜氏家训》五引历家云:“日月有迟速,以术求之,预知其度,无灾祥也。”视东汉时累以天变杀三公,迥不侔矣。开元十二年,太史监南宫说遣官往交、朗、蔡、许、汴、滑、蔚等州[68]同以二分二至之日午时,测候日影,据计南北极相去才八万余里,(《旧书》三五)是为子午线长度之试测,惟并不精确。德宗时董纯(后避宪宗讳,易名和,见《新书》五九)善历算,尝言[69]:“日尝右转,星常左转,大凡不满三万日(?年)行周二十八舍、三百六十五度,然必有差,约八十年差一度。自汉文三年甲子冬至日在斗二十二度,至唐兴元元年甲子冬至日在斗九度,九百六十一年差十三度矣。”(《语林》八)比隋刘焯之估计更近[70]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