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今通行的看法是:“印刷术分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两种。/k·s′j?x-s!w·.^c!o/m?雕版印刷术发明和应用,学术界大致推定在我国隋末至唐初,其方法为在木板上反刻阳文文字,涂墨后放上纸张刷印。”(60)这一推论的证据发现首先起始于1966年10月在韩国南部庆州佛国寺释迦塔内发现的汉字印刷品《无垢净光大陀罗尼经》。该经卷轴较长,共12纸,总长6.43米,近20尺,刻以唐人写经楷体,有不少中国民间习用的俗体字或异体字,特别是有4个武则天称帝时期(689—704)颁行并通用的制字,共出现8次。经卷本身没有刊行年代和地点的记录。经李致忠、潘吉星等学者考订,此经卷为长安元年至四年(701—704)洛阳刊本,因为705年2月唐中宗即位后诏令废除武周制字。卷上文字雕刻精美,刀法熟练,颇似欧体字。其墨色浓厚匀称,清晰显明,可以认为是件接近成熟期的雕版印刷品。
至于其他比此件略早的雕版印刷品,后也曾在中国西安、成都和新疆有所发现(参见《唐代印刷事例简表》)。¨捖\本′鰰,戦/ \追*罪_芯_蟑^洁?例如:1906年在新疆吐鲁番发现了《妙法莲花经》卷五《如来佛寿品第十六》的印本残卷及《分别功德品第十七》全卷,上有武周制字,专家考证当为武周后期的雕版印刷品。而在敦煌等地发现的千佛像其年代可能更早。至于张秀民有关印刷产生的“贞观说”,以及潘吉星、柳诒徵、肖东发等人印刷产生更早的“隋代说”,因均不符合我们的判断标准,姑且不论。(61)
此外,书籍刊刻现今知道较早并有实物留存的还有晚唐刊刻的《金刚经》。1907年,供职于印度政府的匈牙利人斯坦因掠走敦煌千佛洞一部鸠摩罗什译《金刚经》雕印本,卷首扉画一帧,卷末有“咸通九年四月十五日王玠为二亲敬造普施”一行。此经现存英国伦敦大不列颠博物院。(62)而敦煌还发现有《乾符四年历书》,刻印时间自然是在乾符四年之前(877);四川成都晚唐墓出土有成都府樊赏家印的《中和二年具注历》,其刻印时间是中和二年(882)。关于唐朝历书刊刻,又有以下诸条文字资料与之相对应,实物与史料互相印证较为可信。.小?税,宅. ·冕*废·悦?黩,兹列举如下:
(1)宋王谠《唐语林》(卷7)记载,中和元年(881),“僖宗入蜀,太史历本不及江东,而市有印货者,每差互朔晦,货者各徵节候。因争执,里人拘而送公。执政曰:‘尔非争月之大小尽乎?同行经纪,一日半日殊是小事。’遂叱去。而不知阴阳之历,吉凶是择,所误于众多矣”。
(2)《柳玭家训序》云:“中和三年癸卯(883)夏,銮舆(指僖宗)在蜀之三年也。余为中书舍人,旬休,阅书于重城之东南,其书多阴阳杂说、占梦相宅、九宫五纬之流,又有字书、小学,率雕板印纸,浸染不可尽晓。”(63)
《柳玭家训序》一卷,见于北宋《崇文总目》。这段文字首先被叶梦得发现,叶氏《石林燕语》(卷8)云:“世言雕板印书始冯道,此不然;但监本《五经》板,道为之尔。《柳玭训序》言其在蜀尝阅书肆,云字书、小学,率雕板印纸。则唐固有之矣。但恐不如今之工。”
由此,无名氏《爱日斋丛抄》(卷1)评述道:“按柳氏《家训序》……叶氏《燕语》,正以此证刻书不始于冯道。而沈存中又谓板印书籍,唐人尚未盛为之,自冯瀛王始印《五经》,自后典籍皆为板本。大概唐末渐有印书,特未能盛行,遂始于蜀也。”
(3)宋王应麟《玉海》(卷43)引《宋国史志》说:“唐末益州始有墨板,多术数、字书、小学。”
(4)日本僧人宗叡的《新书写请来法门等目录》载有唐代印本书籍的文献。(64)文载:“《都利聿斯经》一部五卷、《七曜禳灾法》一卷、《七曜廿八宿历》一卷、《七曜历日》一卷、《六壬名例立成歌》一部二卷、《明镜连珠》一部十卷、《秘录药方》一部六卷(两策子)、《削繁加要书仪》一卷(元和年中者)、西川印子《唐韵》一部五卷,同印子《玉篇》一部三十卷,右录书等,惟非法门,世者所要也。大唐咸通六年从六月迄于十月,于长安城右街西明寺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