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些到后来也成了触发北宋古文变革的思想利器和理论利器。那么,北宋究竟接受了前人怎样的“古文”观念和理论利器呢?由此,什么是“古文”,北宋文人心目中的“古文”究竟是什么模样,就自然成了我们接下来需要探讨的问题。
当然,关于什么是“古文”,什么是“时文”?二者之间的区别是什么?不同的时代、不同的人有各自差异性的认同。清代康熙三十七年,钱陆灿在《汇刻列朝诗集小传序》一文中说:
夫文既号而读之曰古,则必也其理、其意本于经,其格、其局法本于史,即锻字琢句本于古作者,如马、班、范、韩、柳,不同于今之谓古,先儒已言之矣。韩昌黎,古文也;欧文,今文也;反不如唐人四六,犹有古意、古字句。今自专主欧、曾之说兴,近来学者不读书好学,竟以时文家八股语助为古文,而侈然号而读之曰古文,是又不如成、弘、正、嘉先辈程墨,犹有古意、古字句也。(28)
这里,钱陆灿所说的是其族祖钱谦益的古文标准。钱陆灿评价钱谦益“论诗则推茶陵(李东阳),论文则推震川(归有光)”,钱谦益所自为文则是以司马迁、班固为榜样,“拟蔚宗而极于三国、南北史、六朝、唐、宋之作,不名一家,不拘一体”(29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