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，稍有差池，便是万劫不复！”

“而且，光靠五战区的名义，份量还不够！一旦被捅到江陵，或者被其他派系眼红举报，委员长和航空委员会那边，仅凭德邻兄的面子，恐怕也压不住！你需要更多、更牢固的保护伞！”

房青山等的就是这句话！他立刻接口，抛出了自己真正的“钩子”：“白长官明鉴！这正是卑职接下来想恳请白长官相助之处！”

他身体微微前倾，声音带着一种商人的精明和军人的首率：“卑职想请白长官，利用您在江陵军政两界的人脉和影响力，居中引荐，带卑职结识几位真正位高权重、能在这等‘小事’上说得上话、并且……对‘青霉素’这桩‘大生意’必然感兴趣的权贵！”

“青霉素？”李棕仁和白重禧都愣了一下，想起WJ部那一盒十支的小瓶子。

“正是！”房青山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，“二位长官，家兄提供的消息确凿无疑。青霉素，此物绝非虚言！它对多种磺胺无效的致命细菌感染有奇效！战场上的枪伤感染、败血症、肺炎，民间的梅毒、淋病、猩红热、白喉、产褥热……诸多曾被视为绝症的恶疾，在青霉素面前，皆可药到病除！”

“而且它能将伤兵的死亡率降低数倍！它的价值，在西方医学界己被初步认知，称之为‘液体黄金’，毫不为过！等量体积的纯品青霉素，其价值远超等量黄金！”

“液体黄金？”李棕仁和白重禧再次被震撼了。如果房青山所言非虚，那这小小的粉末，蕴含的能量简首比一个装甲师还要恐怖！

房青山继续抛出诱饵：“如此神药，其生产极其艰难，成本高昂，目前全球掌握稳定量产能力的渠道屈指可数。家兄恰好是其中之一。若我们能与江陵的几位关键人物合作，共同经营这桩‘青霉素’的买卖，将一部分利润，或者说‘干股’，分享给他们……”

“那么，我们航空教导队基地这点‘小事’，在他们眼中，不过是保障这桩‘大生意’顺利进行的‘必要措施’和“合作前提”罢了。有了共同的利益，他们自然会成为我们在高层最有力的保护伞和盟友！甚至主动帮我们遮掩、疏通关节！”

房青山看着陷入沉思的李棕仁和白重禧，最后加上了重重的一枚砝码：“卑职在此承诺，若此事能成，这青霉素生意在江陵的份额中，当有李长官、白长官，以及引荐之功的贵人一份厚利！我们三方，可占其中三成干股！其余七成，用于打点维系这条利益之链上的关键人物。利益均沾，风险共担，方能长久！”

病房内陷入了彻底的寂静。只有窗外隐约的市声和病房内仪器轻微的滴答声。李棕仁和白重禧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、权衡，以及一丝被巨大利益和战略前景点燃的火热。

青霉素的“液体黄金”属性，加上一个潜在能改变局部制空权的秘密空中力量，以及将江陵顶级权贵绑上利益战车的计划……房青山抛出的，是一个无法拒绝的巨大诱惑，也是一盘惊心动魄的险棋。

良久，李棕仁捂着腮帮子，眼中却闪烁着决断的光芒，“我现在才知道，你那兄长从哪里来的财力提供这些武器，原来源头在这里啊！”

房青山知道李棕仁又误会脑补了，不过往往自行脑补才最能安慰自己！

李棕仁看向白重禧：“健生，你怎么看？”

白重禧深吸一口气，推了推金丝眼镜，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惊叹、佩服和一丝棋逢对手般兴奋的复杂笑容：“好一个‘液体黄金’！好一个‘利益均沾’！青山啊青山，你这盘棋，下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大，还要深！而且你厉害，这么大的利益说送就送了！”他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望着江陵的万家灯火，缓缓道：

“此事……虽险，却值得一搏！为了江北防线，为了你手下那两万多弟兄和几百辆坦克不至于成为活靶子，也为了这桩能惠及万千将士性命、更能让我们在江陵站稳脚跟的‘大生意’！”

他转过身，目光炯炯地看着房青山：“这江陵的龙潭虎穴，我白重禧，陪你闯一闯！德邻兄安心养病，名单和引荐之事，我来安排！孔庸之、陈辞修，还有那位主持航空委员会的夫人……是时候去拜拜码头了！”

房青山心中一块巨石落地，肃然立正：“谢白长官！谢李长官！青山定不负所托！”他知道，通往空中力量的道路，在青霉素这块“液体黄金”的铺就下，终于撕开了一道缝隙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