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的地砖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如同踏在苏妙的心尖上。他走到苏妙面前,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完全将她笼罩。
冰冷的弯月短匕,带着死亡的气息,轻轻贴上了苏妙纤细脆弱的脖颈。
刀刃的寒意瞬间刺透皮肤,激得她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抽气。
“本王耐性有限。”项桀俯下身,那张横肉虬结、布满风霜杀气的脸凑近苏妙,灼热带着酒气的气息喷在她脸上,“再问你最后一次,萧彻那条疯狗,打算怎么来咬本王?嗯?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同重锤,狠狠砸在苏妙濒临崩溃的神经上。
匕首微微用力,一丝温热的液体顺着苏妙的颈侧滑下。
“啊——!”苏妙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,极致的恐惧彻底摧毁了她所有的心防与算计。
什么天命,什么攻略,什么未来枭雄徐明璋,在眼前这柄随时能割断她喉咙的利刃和项桀那双毫无人性、只有纯粹杀戮欲望的眼睛面前,统统化为齑粉!
她只想活下去!
“我说!我说!别杀我!求求你!”苏妙涕泪交流,声音破碎嘶哑,带着绝望的哭腔,
“水道!是擢芳苑后面的水道!他今晚…子时三刻…从那里进来!要…要刺杀你!他亲自带人!只有这一条路!求求你放过我!放过我啊!”
她语无伦次,只想把知道的一切都倒出来换取生机,身体软泥般瘫在地上,只剩下本能的求饶和抽搐。
项桀首起身,脸上没有丝毫意外,只有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快意和“果然如此”的了然。
他随手将匕首丢给旁边的侍卫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脆响。
“擢芳苑…水道…”他低声重复着,嘴角咧开一个狰狞嗜血的笑容,露出森白的牙齿,“好得很!萧彻啊萧彻,本王等你这条疯狗,可是等得心焦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