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躲在村口水井下,吓得瑟瑟发抖的老妪哭喊着爬出来。
她有气无力地指着刚被王铁柱他们从一个地窖里揪出来的鬼子军官:“是他…是这个畜生!带人…就是他带的人……我的儿媳妇…我侄女啊……她们都死了,都死了!”
只见那个鬼子军官被拖到屋外空地上,军衔是个中尉,右手已经被手榴弹炸断了。
虽然剧痛让他脸庞扭曲,但那双三角眼里依旧闪烁着野兽般的凶残……
还有一种病态的、充满优越感的蔑视!
他用还能动的左手撑起身体,环视着周围满眼怒火,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战士们,嘴角竟然扯出一个极其残忍的笑容。
旋即,这头畜生用半生不熟的汉语混杂着日语,疯狂地咆哮:
“八格牙路!一群华夏猪猡!竟敢袭击大扶桑帝国军人?!你们死啦死啦的!”
“哈哈哈!那两个花姑娘……玩得很尽兴啊!哈哈哈哈,华夏女人:低劣、肮脏!”
“玩玩她们,是她们的荣幸!她们应该庆幸,能被大扶桑帝国军官玩弄,是她们这些劣等种的福气!就像你们这群肮脏的老鼠!等着吧……帝国的军队……”
“啪!”
一个老兵怒不可遏地扇了它好几个大嘴巴。
那头鬼子队长身体一歪,口袋里忽然掉落下来一张照片。
这张照片的出现……让得在场所有人都怒不可遏!
照片上,是两个手持佩刀的扶桑陆军军官,它们肩并肩站立在一起,脸上露出一种极度得意扬扬的笑容。
而它们的佩刀上隐约可见一抹刺眼的暗红色。
那绝对不是油漆!
“呕……!!!”
那位老兵只是看了一眼,便不禁连连后退了好几步,他一脸踩在那头鬼子队友的胸膛上:“畜生!禽兽!”
王铁柱瞪着眼睛多看了几下那抹殷红,除了实施暴行以外,他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颜色能够染红这把军刀?!
……
砰……!!!
这个时候,一杆枪托蓦然狠狠轰在了这头鬼子队长的嘴上。
力道之大,让鬼子队长整个人向后仰倒,几颗带血的牙齿混着满口的血沫喷射而出。
是陈临安!
只见他一双眼睛,不再是凌厉,而是变成了一种纯粹的、吞噬一切的黑暗。
那里面没有愤怒的火焰,只有彻骨的、足以冰封一切的杀意!
这头鬼子队长被踹懵了,剧痛和羞辱让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呜咽。
“柱子!按住它!”
陈临安的声音,冰寒刺骨,毫无人味。
王铁柱和另外两名膀大腰圆的战士,像铁钳般狠狠将这个畜生按住。
陈临安缓缓抽出了他那把狭长、异常锋利的军用匕首。
阳光照在刀身上,反射着刺骨的寒芒。
他没有看任何人,走到鬼子队长身边,蹲下,仿佛在研究一件即将进行精密解剖的死物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!日内瓦公约!战俘……战俘不能被虐待……你不想遵守吗?”
这鬼子队长看到了陈临安手中的刀,感受到了那几乎实质化的冰冷杀意,野兽的瞳孔终于被恐惧填满。
他开始语无伦次地吼叫:“我是大扶桑帝国军人,你不能杀我!不然……我必让你灭亡!”
“呵呵呵呵呵……”
“公约?你到现在还有脸跟老子谈论国际公约?!若是你们这群畜生遵守公约…那么这场战争根本不会发生!”
“侵略别人的家园是要付出代价的,而且是生命的代价!”
“……连长,要不等等?它已经投降了,咱们部队有政策的,您……”王铁柱突然拉住陈临安,道。
“你他妈的给我滚!那是老子的事情,跟你们没有关系!如果上面要怪罪下来,自有我一人承担!”
“连长……军令如山,咱们不能……”
陈临安嘴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,那根本不是笑,是刀刃刮擦骨头的声音。
“你他妈的跟魔鬼讲公约?!跟我死去的三百兄弟讲公约?跟这村子里的老幼妇孺讲公约?跟这两位……被它侮辱至死的同胞姐妹讲公约?!”
说着说着,陈临安的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怒龙嘶吼,直接吓退了王铁柱。
“老子今天送你上你们那狗屁天堂!用你们最怕的方式!让你也尝尝……被‘玩’的滋味!”
话音刚落,陈临安便冷冷地挥动手中的匕首,冲着那头鬼子队长刺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