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正又问:【哦,送回学校了?】
陈寄礼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字,没回,把手机扔了回去,两手扶着方向盘,心情说不上来好坏。
他这算不算引狼入室?
够了陈寄礼,你快三十岁的人了,把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比喻成狼好意思么。
那你自己是什么?小红帽?
他偏头看了看岑珠,岑珠一首看着窗外的方向,很久都没再说话。
应该还是吓着了,碰见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害怕,换到以前,岑珠这会就要开启尬聊模式了。
……
回到家,岑珠穿上一次性拖鞋进了屋。
自从她来这上课之后,陈寄礼这就屯了点一次性拖鞋,上面印着圆圆的小猫头图案,方便她穿。
陈寄礼让她先去洗了个澡,出来的时候拿了身衣服,递给她,“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先穿我的,要不你就把你身上这件烘干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岑珠就接过衣服打断他:“去卫生间换吗?”
“……去卧室也行。”
岑珠看了眼卧室的方向:“你不是不喜欢别人进你房间吗?”
那你还问。
“那你就去卫生间。”
“哦,”岑珠慢吞吞说:“那我去你卧室换吧。”
“……随便你。”
陈寄礼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,他怎么就把人带到家里了?
他是不是脑子坏了,他可以把人送酒店啊,带到家里算怎么回事,孤男寡女的。
他从茶几上拿起烟,想起岑珠在,又烦躁地放了回去,打算去洗个澡。
刚打开卫生间的灯,忽然之间,整个房子里的灯尽数灭掉。
他又摁了下开关,忽然想起早上业主群里好像发过晚上要停电的通知。
与此同时,在卧室里刚刚把衣服下摆拉下来的岑珠眼前一黑。
骤然的黑暗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拢在她的身上,她僵硬地捏了捏衣角,摸着黑往外走。
但她对陈寄礼的房间构造不熟悉,摸出门的时候手臂刚好磕到了他房间门口的柜角上,发出一声闷哼。
陈寄礼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,“怎么了?”
熟悉的声音响起,岑珠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面前的人,渐渐镇定下来,“停电了吗?”
"嗯,磕哪了?"
“没事,”岑珠揉了揉发麻的胳膊肘,“你家有蜡烛吗?好黑啊。”
“家里好像有个香薰,你等会,我找找。“
岑珠拉住他,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陈寄礼看出来了点什么:“害怕?”
“我有点怕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