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!”柳知县怒喝,“你爹是百大南又如何?”
“在巴山县,王法最大!”
“你买通考官,诬陷举子,按律当斩!”
“啊?”百利吓得魂都没了,瘫在地上直翻白眼,“别杀我!我给您钱!”
“我给您五千两!不,一万两!”
“哼,”柳知县冷笑,“本官像是贪赃枉法之人?”
“来人,把这蠢货拖下去,跟县丞关在一起!”
“派人去百府传话,让百大南带着赃款来赎人,少一个子儿,就等着给儿子收尸!”
侍卫们架起像烂泥一样的百利,拖着往外走。¨小!说/宅* ?更!新\最?快*
百利的哭嚎声惊天动地:“爹!救我啊!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处理完这三个祸害,柳知县转身对金范笑道:“金举人,如今冤屈得雪,你看这样处置可还妥当?”
金范拱手道:“大人公正廉明,学生心服口服。”
“哈哈哈,”柳知县朗声大笑,“金举人过奖了。”
“说起来,你方才那几首诗真是绝了!”
“尤其是‘无边落木萧萧下,不尽蜀江滚滚来’,听得本官都想立刻去登回山了!”
他突然压低声音:“不瞒你说,那百大南在巴山县横行多年,县丞早被他收买,本官早就想动他们了,只是一直没找到由头。”
“这次多亏了你,才能一举端了这颗毒瘤。”
金范这才明白,柳知县刚才那番话里有话,原来是借自己的手清理门户。
他笑道:“能为大人分忧,是在下的荣幸。~x/w+b!b′o¢o?k_..c/o`m,”
“好说,好说,”柳知县拍着他的肩膀,“金举人如此才学,留在巴山县可惜了。”
“等这事了结,本官给你写封推荐信,你且去府城走走,保管有你的好去处。”
金范心中一喜,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!
他连忙道谢:“多谢大人提携!”
“客气什么,”柳知县摆摆手,“是你自己有本事。”
“走,去后堂喝杯茶,咱们好好聊聊那首《登高》,本官还有几句不懂的想请教呢。”
两人相谈甚欢,堂外的百姓却炸开了锅。
“金举人太厉害了!一首诗就把那老东西气吐血!”
“我就说金老爷是文曲星下凡吧,你看天上那彩虹,多稀罕!”
“百利那胖子活该!早就该收拾他了!”
“柳知县也是个好官啊!”
消息像长了翅膀,半天就传遍了整个巴山县。
胡翠儿在家正坐立不安。
听见街上的欢呼声,赶紧跑到门口。
正好看见金范跟着柳知县从县衙里出来。
两人有说有笑,哪里还有半分狼狈?
“老爷!”胡翠儿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,冲过去紧紧抓住金范的手。
“傻丫头,哭什么,”金范笑着帮她擦眼泪,“你看,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?”
柳知县在一旁打趣:“这位便是金夫人吧?”
“真是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啊。\e^x?i·a?o`s,.-c-o!m?”
胡翠儿脸红得像苹果,赶紧低下头。
金范笑道:“让大人见笑了。”
“不妨事,不妨事。”柳知县道,“改日有空,本官定要登门拜访,再听金举人吟几首好诗。”
送走柳知县,金范带着胡翠儿往家走。
街坊邻居都围上来道贺,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。
“金举人,您可太给咱们穷人长脸了!”
“金夫人,您家老爷可是大才子啊!”
“晚上别走了,我家炖了肉,一定要赏光啊!”
金范一一谢过,好不容易才带着胡翠儿挤回家。
关上门,胡翠儿才后怕地拍着胸口:“刚才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以为我回不来了?”金范刮了下她的鼻子。
“你夫君是谁?可是能写出千古名句的人,这点小风浪算什么?”
胡翠儿“噗嗤”笑了出来,捶了他一下:“就知道吹牛。”
“不过老爷,您刚才那几首诗真好听,尤其是‘晴空一鹤排云上’,听着就痛快!”
“那是。”金范得意地扬起下巴,“你夫君的才华,可不是盖的。”
正说着,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是刚才在堂外帮金范说话的白发老丈,手里还提着个布包。
“金举人。”老丈把布包递过来,“这是我家自酿的米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