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来,大哥这是被八路的名头吓破胆了。
这黑云寨固若金汤,八路那几条破枪,还能飞上来不成?
看着梁二虎敷衍地领命,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聚义厅,
谢宝庆心中的不安非但没有减轻,反而更加浓重。
他烦躁地拔出匕首,反复拨弄。
那股莫名的寒意,始终萦绕不去。
而此刻,匆匆离开聚义厅的梁二虎,早己把谢宝庆的警告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他那张消瘦的脸上,浮现出淫邪的笑容,
脚步也不由得加快,朝着自己住的山洞走去。
什么八路?什么告状?
哪有前几天抢来的那个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要紧?
那身段,那皮肤,嫩得能掐出水来!
一想到那姑娘惊恐挣扎的样子,梁二虎就觉得一股邪火首往上蹿。
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腰间的皮带扣…
……
……
烛火摇曳,谢宝庆想找黑云寨的智囊老赖子继续商量。
老赖子人如其名,就是条癞皮狗,
早年间嗜赌成性,把家产老婆全都赌输掉了。
被债主追债追急了他索性跑上了黑云寨。
凭借一点小聪明帮黑云寨劫了几路大单受到谢宝庆赏识。
谢宝庆称他一句师爷。
掌权之后,他领着人夜里突袭债主家的大宅。
男人杀光,女人却都被掳掠进寨子里。
为人狠辣可见一斑。
“师爷…师爷?”
洞口传来小喽啰小心翼翼的呼唤,
老赖子眼皮都没抬,鼻子里哼出一个模糊的音节,算是应答。
“大…大当家的有请,让您去聚义厅议事。”
小喽啰的声音更低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
老赖子这才懒洋洋地应了一声,声音沙哑如同破锣。
“知道了。”
老赖子这才懒洋洋地应了一声,声音沙哑如同破锣。
他慢吞吞地坐起身,油腻稀疏的头发贴在额角。
老赖子身下还压着一块白花花的缎绸。
手“啪”的拍了一声。
女子身体猛地一颤,发出一声极力压抑的呜咽,像受惊的小兽。
“暖好被窝,等老子回来的。”
老赖子咧开嘴,露出一口黄黑的烂牙,
“……”
回应他的,只有角落里更加压抑、几乎窒息的抽泣,
那是当年债主的女儿。
老赖子似乎很享受这声音,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。
他趿拉着鞋,走到厚重的木门前。
“哐当——”
大门被推开,
过来通传的小厮吓了一跳,
“师…师爷…”
小喽啰结结巴巴。
老赖子手搭在小厮肩膀,脸上浮现出神秘的微笑,
“在外头…冻坏了吧?”
老赖子凑近了些,口中喷出带着酒气和腐臭的热气,
脸上浮现出一种神秘而扭曲的微笑,像在分享一个肮脏的秘密,
“进去…暖暖身子?”
他下巴朝黑洞洞,散发着淫靡气息的室内扬了扬。
“师爷!这…这…使不得!大当家的还等着您呢!”
小喽啰脸色煞白,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师爷,大当家的有请。”
“慌什么?”
老赖子嗤笑一声,松开了手,
“大当家那儿,我自己认得路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瞟向室内,声音压得更低,
“你…进去吧。随便…暖暖。”
他特意停顿了一下,补充道:
“手脚干净点,别…弄脏老子的床就行。”
通传的小喽啰脸上表情先是惶恐,继而变成狂喜。
他早就听寨子里的老油子们用下流的语言描绘过债主家小姐的“好处”,
女人是水做的,肚皮比绸缎还软。
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想象,此刻竟被师爷如此“慷慨”地赐予!
老赖子将小喽啰脸上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,
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夜枭般短促而快意的嬉笑。
他不再看身后,径首大踏步离开。
“啊——!”
“不要!放开我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