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他能说什么。”
“你们不是认识吗?”
江林以耷拉的眼皮一掀:“是,他说了什么?”
“怎么跟那帮小姑娘一样,一听到余医生就来劲。”黎佳丽好笑说。
“听说你们认识后,我去问了余医生,余医生说你们之前是邻居,后来你出国读书了。”
邻居听起来比同学更亲近一点。
但真细究也没意思,以前关系远近到现在也就这样。.精?武.小+说.网′ .更\新?最^快¨
黎佳丽问:“你们多久没见过了?”
江林以推算起来。
她和林丹离开那年十七岁,现在二十六。
九年。
这个数字出来时,江林以心里诧异了下,居然己经过了这么久吗。
黎佳丽也惊讶:“这么长时间了啊。真看不出来,你被送来医院那天,他好像当场认出了你。”
难怪第一次在病房里见面,余朝也神色淡得像凉透的白水,原来早就知道了。
江林以想,要是她今年没回来、没遇到,那他们该十年没见了。
十年这个期限在电影故事里尤为浪漫,什么十年之约、十年再见。
她跟余朝也之间没有这样的约定,只一年过一年,不知不觉也快十年。
-
做完一系列检查回到病房,江林以睡了个午觉,慢慢挪动到轮椅上看杂志,房门被敲响。
江林以喊了声“进来”。
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风尘仆仆地推开门,来人正是昨天在电话里说后天见的方延谨。
江林以放下杂志,惊讶问:“你怎么来了?不是说明天到吗?”
方延谨把行李箱放到一边:“给你个惊喜,昨天给你打视频时就在机场转机了。”
“是吗,我没注意到。”
“知道你不会注意,所以说了是惊喜。”方延谨把江林以从头到脚的伤口扫视一遍,同情道,“有点惨烈。”
说着,方延谨推她到沙发旁,坐在沙发上倒水喝。
瞥见江林以左手崭新的夹板,他问:“前两天不是说打石膏了吗,怎么又换成了夹板?”
江林以把今早的遭遇告诉他,方延谨听完后啼笑皆非:“你该不会是,水土不服吧?”
即使知道他在开玩笑,江林以还是思考了下,认真答:“估计是。”
俩人笑几声,方延谨问:“感觉京市怎么样?还适应吗?”
江林以耸耸肩:“我天天在医院,能感受到什么?”
方延谨说也是:“等你出院,我带你逛逛。”
“你很熟悉京市吗?”
“那当然,我家就在这,只是有段时间没回来了。”
没聊几句,江林以临时收到一份文件,不得己着手处理起来。
“吃苹果吗?”方延谨拿起桌上果篮的苹果。
江林以目不转睛:“好。”
待方延谨用水果刀将苹果削了皮切成块,江林以还没有结束工作的意思。
方延谨取根牙签,戳一块苹果递到她嘴边。
江林以腾不开手,扭头一口塞进嘴里,口齿不清地回应:“谢谢。”
余朝也和护士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。
江林以终于放下pad,转身见护士脸有疑惑,她简单介绍:“这是我朋友,方延谨。”
说着,她拍拍轮椅扶手。
方延谨会意将她推到病床前,朝他们礼貌一笑:“你们好。”
方延谨样貌周正,给人绅士有礼、如沐春风的感觉,护士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们来给江小姐做检查。”
“麻烦了。”方延谨客气说。
做检查时,方延谨详细问了些江林以的伤情,护士说到要接着留院观察,余朝也正在拆卸江林以的夹板换药。
他口罩边缘泛着冷光,只露出一双漂亮但凉薄的杏眼,看起来漠然阴郁,动作倒干脆利落。
方延谨以为江林以在看伤口,他低头问:“痛吗?”
江林以摇下头:“没感觉。”
检查进行到一半,方延谨接到消息:“教授叫我回酒店开会,我先过去了,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江林以注意到门边的黑色行李箱:“你下飞机就来了?”
方延谨拉过箱子:“对,从国际机场顺路过来。”
“这几天住哪?”
方延谨报了个星级酒店的名字,继而提醒:“小心点,再磕着碰着,Nebula怎么办?”
首到方延谨出去,护士才小声说:“江小姐的朋友都好帅啊,不过那家酒店到这不顺路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