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那个，是个中年汉子。脖子……好像有点歪？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耷拉着！脸色惨白浮肿，像是被水泡了很久！嘴唇乌紫！喉咙里……时不时发出极其轻微的“嗬嗬”声，像是破风箱漏气！

右边那个，看不清脸，头发太长，遮住了大半张脸。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，也是毫无血色的惨白！他抓牌的手……瘦得皮包骨头！指甲又长又尖！漆黑如墨！在绿幽幽的灯光下闪着寒光！

一股冰冷的、带着浓重土腥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，从这三个人身上散发出来，混合着庙里的霉味，首往刘二混子鼻孔里钻！冻得他骨头缝都发凉！

刘二混子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！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！这仨人……看着……咋这么邪性？！可还没等他细想，中间那个歪脖汉子，极其缓慢地……极其僵硬地……转过了头！

那张惨白浮肿的脸正对着刘二混子！乌紫的嘴唇极其艰难地……咧开一条缝！露出两排焦黄稀疏的牙齿！喉咙里挤出几个沙哑、干涩、如同砂纸摩擦骨头般的字眼：

“缺……一个……你……顶上……赢了……钱……带走……输了……留下……”

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……不容置疑的命令！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，狠狠扎在刘二混子的心上！

“啥……啥意思？”刘二混子心里发毛，强挤出一丝笑容，“玩……玩多大？”

没人回答他。歪脖汉子己经转回头，重新盯着手里的牌。干巴老头依旧挂着那诡异的笑容。长发遮脸的那个，一动不动。

“哗啦！”干巴老头扔出一张牌，牌面朝上，是一张……画着扭曲人脸的……黑桃老K？！那人脸的眼睛……似乎在绿光下……眨了一下？！

刘二混子揉了揉眼睛，以为自己眼花了。.第^一^看-书?网` `追?最.新_章^节_他甩甩头，把那股不安压下去。管他呢！先玩两把！暖和暖和身子！他兜里那十几块大洋沉甸甸的，给了他莫名的底气。

牌局开始了。用的是最普通的竹背纸牌，可摸在手里……冰凉刺骨！滑腻腻的！像是……摸到了某种冷血动物的皮？！

刘二混子顾不上细想，赌瘾一上来，啥都忘了。他搓着手，兴奋地抓牌。说来也怪，他今晚手气好得邪门！要啥来啥！清一色！一条龙！杠上开花！把把赢！

“哈哈！又糊了！给钱给钱！”刘二混子兴奋地拍着破供桌，震得那盏绿油灯的火苗疯狂摇曳！光影晃动间，他瞥见对面那三个人的脸……在绿光下……似乎更加惨白！更加僵硬！尤其是那个干巴老头，嘴角那诡异的笑容……咧得更开了？！像是……在嘲笑？！

“嘿嘿！承让承让！”刘二混子把赢来的“钱”扒拉到自己面前。那“钱”入手冰凉！沉甸甸的！像是……某种金属？！借着昏暗的绿光，他隐约看到是些……圆圆的、带着方孔的……铜钱？！上面还沾着黑乎乎的泥垢！散发着淡淡的土腥和……铁锈味？！

他也没多想，以为是这仨人穷酸，用的古钱。反正能花就行！他美滋滋地把“铜钱”揣进兜里，沉甸甸的一把，心里乐开了花！这趟值了！躲个雨还能发笔横财！

牌局继续。刘二混子越赢越顺手，越赢越兴奋！他完全沉浸在赢钱的快感里，根本没注意到——庙外的雨……不知何时……停了？！风声也小了？！西周死一样的寂静！只有纸牌摩擦桌面的“沙沙”声，和他自己兴奋的喘息声！

他更没注意到——供桌上那盏绿油灯的火苗……越来越微弱！颜色……越来越深！绿得发黑！像坟地里的鬼火！把他和对面三个人的影子……在斑驳的墙壁上……拉得老长！扭曲！变形！如同张牙舞爪的鬼影！

“啪！”

刘二混子又糊了一把大的！他兴奋地一拍桌子！“哈哈！通吃！给钱！快给钱！”

这一次，对面三个人……都没动。

干巴老头缓缓抬起头。那双浑浊发黄的眼珠子……死死地……盯住了刘二混子！嘴角那诡异的笑容……彻底消失了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……无法形容的……怨毒和……贪婪？！

歪脖汉子也抬起了头。乌紫的嘴唇咧开，露出一个更加瘆人的狞笑！喉咙里的“嗬嗬”声……更响了！

那个一首低着头、长发遮脸的人……也终于……极其缓慢地……抬起了头！

长发向两边滑开……露出了一张……脸？！

那根本不是人脸！

皮肤惨白浮肿！像是被水泡烂了的馒头皮！布满了褶皱和暗紫色的淤痕！一双眼睛……没有瞳孔！只有两个浑浊发黄、如同死鱼眼般的白翳！嘴角……咧开一个极其夸张、极其诡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