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白”
“你咋才回来…”
李西白一进屋,就被三个姐姐按在椅子上问长问短。.墈′书~君? *首,发,
张氏更是嘴角含笑,泪眼婆娑的摩挲着儿子的脸蛋。弄的李西白尴尬不己。
还好李二黑紧跟着走了进来。随手把两匹布丢在桌上。乡间衣物非白即蓝,何曾见过这样绚烂的色彩?几个丫头眼睛顿时就挪不开了。
“哎呀,是花布!”
“西白,是你买的么?”
除了五花六花出门放猪,大花二花三花瞬间抛弃了弟弟,全都转头看花布去了。
就连张氏也变了颜色,一脸痛惜的问道:
“这得花多少钱啊?”
李二黑也疼的够呛,轻哼一声道:
“青布都得一两二三,这花布起码一两西五!”
既然老爹都猜到了,李西白也不瞒着:
“爹您猜的真准,两匹布花了二两八!”
“嘶~”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辽东不产棉花,棉布都是南方运来的。谁都知道贵,但也没想到这么贵!
“这孩子,买这玩意干嘛!”
“咱别打开,待会拿回去看看能不能退了!”
李西白哭笑不得:
“娘,您和大姐都几年没穿新衣服?更别说五花六花了!”
“儿子现在能赚钱,咱家也该改善一下了!”
张氏闻言顿时愣住,要说近几年来,二房在李家算是收入最高的。?狐/恋¢闻\血_ !追+蕞`新·章!节~奈何家里人口太多,穿的倒还不如其他几房好。
全家换一次新衣就得八套。就是买原色的白棉布,一次都得一两多银子,这谁穿的起?
只能逢年过节,才能扯上几尺,其他全靠自家沤麻织布。大人穿坏的改一改,再给孩子们穿。
除了大花和李西白穿过几次新衣,其他几个丫头净捡姐姐们的破烂了。
“还是我儿心疼我!”
想到心酸之处,张氏一边抹眼泪,一边教育女儿们:
“还不谢谢弟弟,去上学还惦记着你们…”
“谢谢西白!”
眼看张氏不再提退货,大花二花三花嘴角都咧到耳根。揪着李西白一通感谢。奈何方式太过热情,又是摸头又是揉脸,搞的他狼狈不堪。
一番热闹之后,一家人围着李西白,七嘴八舌问起卫学的生活。
李西白一一说了,众人听的惊叹连连。当听说可以不用长期住校时,大花惊喜反问:
“西白,那你以后就能在家住了?”
李西白点点头:
“嗯,以后我大半时间都会住家里”
众人闻言大喜。·w-e.n·x~u\e!t¨x?t-.*c`o\m.李西白就是二房的掌上宝。这回一走十多天,别说娘亲姐妹,就连李二黑心里都没着没落。
转眼到了中午,五花六花回到家,看到西哥又笑又闹,又是一番欢乐不提。
却说午饭之后,李西白吃饱喝足,便想起最关心的事:
“爹,咱家的酒造出来没呢?”
李二黑面露尴尬:
“西白,我正要和你说这事”
“你弄的那个蒸馏器,我不会用…”
李西白走后五天,李二黑就打好全套的紫铜蒸馏器。按照儿子的安排,到张家烧锅买了一百斤高粱酒。
回来后试着蒸了一锅。结果出来的酒倒是清澈透明,结果入口一尝十分寡淡,还有股淡淡的糊味。
高粱酒二十文一斤,这一锅就糟蹋了西钱银子,可把李二黑心疼坏了。当场就把蒸馏器封了起来,说啥不敢再用了!
“寡淡?糊味?”
李西白也懵了,二次蒸馏的白酒,一向是烈酒的代名词,怎么可能寡淡呢?
眼看儿子挠头,李二黑委婉的问道:
“儿子,你那个古书靠不靠谱啊?”
“爹,蒸馏器绝对没问题!”
李西白一听就乐了。这可是他按照以前做过的实物模型,去掉了现代仪表后等比例放大的。可以说是最科学,最先进的古法蒸馏器了!
想到被砍掉的压力表和温度表,李西白忽然一愣。想起酒精的沸点只有八十来度!瞬间就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了…
“爹,你蒸酒时是用大火烧开么?”
李二黑不明所以:
“当然了,火小了怎么烧开锅?”
李二黑一捂脑门,这完全是他的失误。把劣质高粱酒烧到100度,蒸出来的大部分仍然是水,味道当然寡淡了!